迟琛坐在沙发看电视,脸上面无表情,但陆枳时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和他形成对比的是坐在迟琛旁边的陆枳遇,脸上同样面无表情,却不像迟琛那样有好心情。
陆枳时咬着奶嘴吮了吮,偷偷摸摸地弯起眼睛笑。
白宴声有事上楼了,陆枳时扭头看了看迟琛,又看了看他哥哥,静静咬着奶嘴等待。
果然,电视看了没多久,陆枳遇开始说话了。
“三岁那年,你被狗追,是谁对你不离不弃拉着你跑?”
陆枳时差点笑出声。
迟琛依然盯着电视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你是说那只被你不小心放出来的哈士奇?”
陆枳遇充耳不闻,“四岁的时候去秋游,你尿裤子,是谁翻山越岭给你找裤子?”
迟琛抿唇,陆枳时看见他后槽牙都咬紧了:“是谁半夜睡一半乌漆麻黑爬起来喝水把水洒了掉我身上的?”
陆枳遇仿佛没听见迟琛的话,愤愤不岔说:“上个月去野炊,你一脚踩中鸟粪,是谁辛辛苦苦找水龙头帮你洗鞋?
”
“……”迟琛看着电视,
没有反驳。
陆枳时实在没忍住,
身子一歪笑倒在陆枳遇身上:“哈哈……”
陆枳遇扶住他,抱到腿上坐着,嘴里还在继续谴责迟琛:“是谁——”
迟琛出声打断他:“下个星期的黏土作业,我给你做。”
“是谁——”
“再加一个剪纸作业。”
“成交!”
迟琛挺直的背微微放松,靠在沙发椅背上。
“哈哈——哈哈哈——”
面无表情地扭头去看笑得东倒西歪的胖罐子。
迟琛:“……”
他偏开头揉了一下鼻梁,突然很短促地笑一声。
中午吃完饺子,陆枳时喝完奶,咬着奶嘴埋在白宴声怀里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陆枳遇围着白宴声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