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帝即位以来,大历的百姓过得十分舒心。
新帝对于百姓十分宽厚,总能设身处地的为百姓着想。
大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谢云嵩和白知愿本来早就约定好,等白丘泽成了亲,就离开上京,为此也早已向新帝请辞。可如今,他们的儿子刚刚来到世上,他们一时被绊住了脚步,只能将游历的时间往后延了延。
但云麾将军谢云嵩爱妻心切,在上京城外修建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府邸,风水极好,端的是山清水秀,当得是闲云野鹤。
因着小北望年岁尚小,受不住马车的劳累与颠簸,尽管谢云嵩细心在车里铺设了厚厚的软垫和绒毯,也抵不过北望不舒服的哭闹。
直到谢大将军将小家伙打横搂在怀中哄睡,小家伙才睡得安稳了些。
白知愿哭笑不得,这孩子自从生下,她亲自抱都不成,一定要他爹搂着才肯入睡。
此刻小小的人儿粉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谢云嵩藏蓝色的常服,一团口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平日里最是爱洁的谢大将军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长指撩起谢北望鬓角被汗濡湿的发,细致的擦干。
谢云嵩对孩子极好。
周围跟了他许多年的手下,包括天临和天寻都被他耐心温柔的模样惊掉了下巴,为孩子亲手把屎把尿,事事亲力亲为,连白知愿这个娘亲都自愧不如。
为此,他甚至几次三番拒绝了当今皇上的邀请,皇上想要他重新回到朝堂上,哪怕如今四域安定,但谢云嵩对于朝堂的敏锐亦是不可小觑。
可谢云嵩却义正言辞道:“臣如今要照顾膝下小儿,实在抽不开时间。”
皇帝扶额道:“云嵩,你儿子有弟妹还有奶娘照顾……”
谢云嵩漫不经心道:“臣戎马半生,如今只想呆在阿愿和孩子的身边度过余生,弥补从前四处征战的漂泊。”
皇帝不死心,道:“如今四域安定,不用你出征,你只需有空进宫多帮朕参谋下朝事便好。”
谢云嵩毫不犹豫拒绝道:“皇上身边能人居多,不差谢某一个,但阿愿和孩子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时候。臣当初辞官,本想带着阿愿四处游历,但如今有了孩子,也不方便出去了。臣想在城外修缮一处府邸,到时举家搬迁,以后进宫怕是没那么方便了。”
皇帝:“……”
白知愿每每想起谢云嵩毫不犹豫拒绝皇上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
“谢云嵩,朝中的事你真的不管了吗?”
谢云嵩抬眸,道:“如今朝中风调雨顺,早就不需要我了。但若是有朝一日,外敌来犯,大历需要我时,我自然义不容辞。”
白知愿低头浅笑,不愧是他喜欢的男子,心中不光有家国,更有她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