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露脸,三个江湖客的调笑便戛然而止,许久三个人才找回声音——
“我滴个乖乖……”
“天爷,这荒郊野岭的!还出妖精了!”
“什么运气,该咱们兄弟快活!”
单轻火大怒:“滚!”
三个人纷纷下马。
一人目露凶光,仗着己方人多,指着单轻火喝道:“那厮,识相点,让一边去!你快活过了,该爷爷们快活快活了!”
可杀。
单轻火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只等身后纪囡穿好衣裳。虽然这三个人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乐意他们看到纪囡衣衫不整的样子。
男人就是护食。
但他忘了纪囡不同于正常女孩子。纪囡哪有羞耻的认知呢。
她昨夜经历了男女之事,许多以前不明白的都已经明白了。
比如为什么有些男人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还有说的那些怪话都是什么意思,现在统统都明白了。
杀的那些人都不白杀。
三个野男人话音才落,单轻火还想等等纪囡穿好衣服,纪囡却已经拔剑,自他身后一跃而出。
单轻火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纪囡才不在乎被男人看见身子,她步法如电,身形飘逸,剑光点点已经攻了过去。
一剑封喉地要了那让单轻火让开的男人的命。
另两人大吃一惊,一人仓啷拔出兵刃,另一人已经受创痛叫。
待这人举刀攻上来,纪囡已经结果那人,旋身反手一剑便刺中这人手腕。血花迸溅,这人受痛松手,兵器尚未落地,冰冷的铁剑已经穿透他的心脏。
他双目双睁。
眼前的少女衣衫灰扑扑的,却有一种蝴蝶展翅般的灵动翩然。
雪白的胸脯上溅着点点血迹,艳丽盛放。
她抽剑,男人轰地倒下,死不瞑目。
单轻火系着衣带,视线追着她的剑。
不过是转瞬间,荒郊野外便多了三具尸体。纪囡蹲下用死人的衣裳擦剑。
“好俊的剑法。”单轻火赞道,语气一转,幽怨了起来,“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着急,先把衣裳穿好,都叫别人看见了。”
“那又怎么了?”纪囡站起来,“他们本来就是看见了才过来的。”
单轻火无奈极了,上前给她擦去胸前的血,又给她拉上衣襟,系衣带,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别人看见你的身子。姑娘家的身子哪能让人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