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鸟导顿时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当年杨教授进哀牢山,我爸是向导中的一员。现在杨教授的孙子进哀牢山,我也是向导中的一员。”
郑云崖瞄到桌子下向导准备的急救包,补充了一句:“我还是专业医生,可以负责急救方面的工作。”
罗鸟导默默把急救包踢进去一些,单方面宣布对方也可以毕业了。
他目光挪向最后一位楚彝州林业局派来的年轻工作人员小于……
小于心中凄凉,这间教室里似乎只有他需要培训。他刚考上林业局没几年,之前一直写材料,还是第一次出外勤。
培训结束后,他们制定好为期一周的详细计划书,做好应急预案,准备好物资,便带着雌性绿孔雀小绿一起扎进了近两万公顷的恐龙河自然保护区。
旱季的哀牢山一片萧索,大部分落叶阔叶树都光秃秃的,地上枯黄一片,只能看到少许绿色。没有树叶遮挡,他们的视野很明亮。
楚芃麦背着行李走在林子中,踩得落叶嘎吱作响。他觉得很有趣,还故意往落叶多的地方踩,嘎吱嘎吱。
拎着小绿的岩老瞪了他一眼:“你要大老远就把绿孔雀吓走吗?”
绿孔雀领地意识较强,常以一雄数雌带未成年幼崽的方式以家族形式群聚活动。
如同当初放归白肢野牛一般,他们得等这只雌性绿孔雀找到接纳它的绿孔雀群体,并完全符合野放标准,才能将它留在野外。
楚芃麦老实了,动作变得轻手轻脚。
倒是其中一名向导笑了笑说:“倒不必如此拘谨。以前保护区就一万公顷,水电站事件后政府重新划定区域才扩大到一万七千多公顷。目前想在外围区域找到绿孔雀,可需要极大的运气。”
楚芃麦好奇地问:“向导,那我们还要走多久到计划中的第一个扎营点?”
走在最前面的罗鸟导眯着眼看了看旱季格外温柔的红河:“还有两个小时吧。”
一路跟着向导,楚芃麦一行人来到保护区外围的河谷地带安营扎寨,等着喝水的绿孔雀自己送上门。
按照向导的说法,目前正处于旱季,山上的水源基本干涸,在河谷蹲守遇到绿孔雀的概率并不低。若是他们过上几个月,在绿孔雀的繁殖季节来到哀牢山,就更容易在河谷地区见到求偶的绿孔雀了。
但不幸的是或许因为保护区外围植被类型单一,旱季食物过少,他们在外围河谷蹲守两天,就看到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两根孔雀羽毛,孔雀是一点也没见着。
楚芃麦倒是见到了他的老朋友,上次放归的黑冠长臂猿一家。
孔雀没见到,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果断进入绿孔雀更多的保护区核心地带。这里地形更为复杂,植被也更为茂密。向导点燃驱赶蛇的烟草,带着他们赶往第二个扎营点,离某瀑布群有一定距离的平整高地上。
这一次他们很幸运,第二天清晨就在瀑布下的浅滩处见到了一雄两雌三只孔雀。队伍里没有亚成年孔雀,说明去年的繁殖季它们没能为这个家族添丁进口。
拿着望远镜在营地看到这一幕的岩老,又忍不住对楚芃麦说:“你看看,人家保护区里的孔雀繁衍都不容易,你还异想天开搞什么人工配种……”
“我这不是已经改
正自己的想法,
准备把小绿放归野外了吗?”楚芃麦为自己辩护。
闻言,
小绿在笼子里疯狂刨地:喂喂喂,别说了,快带我去相亲!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送小绿去下方河滩的路上,小绿一直在笼子里闹腾。
楚芃麦被对方叨烦了,无奈给对方喂上一颗生子丹,用眼神示意:现在行了吧?保证能怀上,都不用等繁殖季。
小绿依然不太满意:这个老公智商太低,我觉得它配不上我。送子仙人,你点化一下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