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蹊桃一转身,看见孟斯呈从浴室出来,下半身围着浴巾。
他肩膀、背上、小腹处都覆着一层薄薄的属于青年的肌肉,身上的气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种冷静的自持感。
宋蹊桃是美术生,画过男性luo体,他画过的,都比不上眼前的。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房卡,788,把孟斯呈插在卡槽里的拔|出来,也是788。没人走错房间,但有人拿错房卡。
卡一拔,房间在几秒后暗了下来。
宋蹊桃急忙又把卡插回去,灯亮了。
“对不起。”他有些抱歉,孟斯呈开着免打扰呢,自己有点打扰了。
“你来了。”孟斯呈表情没有不快,静静地盯着宋蹊桃一会儿,“豆浆呢?”
宋蹊桃:“什么?”
孟斯呈:“你不是要问我数学题吗?”
宋蹊桃明白了,孟斯呈真的喝醉了,不是装的,谁高考后还要问问题啊!
“不问了。”
孟斯呈一开口,宋蹊桃感觉空气中都是漂浮的数学符号了,好晕,他转身欲走。
“不行。”孟斯呈推上门,清冷的俊容说一不二。
宋蹊桃试图讲理:“考完了。”
孟斯呈目光晃荡一圈,拿起桌上的《防诈手册》,“过来。”
宋蹊桃倒要看看孟斯呈对着一张警
方出品的防诈册子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孟斯呈不需要看题,题目就刻在他脑子里。
宋蹊桃不合时宜想起自己的初中老师,对方教龄二十年,每次开口就是“闭着眼睛我都知道这道题在第几页,上周就写在黑板这个地方,你们一半人还错!”
很不幸,宋蹊桃每次都在那“一半人”里。
一晃神的功夫,孟斯呈竟然已经讲完了一道题。
孟斯呈语调没有起伏,“第二题向量你就不会了?练习了很多遍……”
这题隐隐约约刚做过,宋蹊桃用不聪明的脑子反应了一下。
孟斯呈有病吧!前天刚考的数学卷子他就给背下来了!记性好是这么用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第二题就不会了?眼神这么好,还看见他答题卡了?
“那个、我不对答案,我先走了。”宋蹊桃刚想跑,被抓住手腕,按在了椅子上。
宋蹊桃逃不掉,坐在椅子上,眼神乱飘,想抬头看孟斯呈到底醉了没,一有小动作,一只手掌捏住了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