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面对面,鼻尖轻触。
谢清樾立即就要起身。
陈最却是手臂一伸环住他的腰把人抱住,紧接着把头埋进了他胸口上。
“别动。”
陈最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震动着他的胸腔,这是自他来到现在陈最第一次开口,充斥着命令意味的两个字。
谢清樾撑着想要起身的手暂时停止用力。
陈最环着谢清樾的手又加重了些力气,对方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和自己的身体最为契合的抱枕,抱到怀里的那一刻他觉得十分舒服,让他不想松手。
对方的气味很香甜像是蛋糕上的奶油。
可他明明因为感冒鼻塞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才对,这个气味,这具身体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安心。
在洗澡之前他其实想睡觉来着,可是头很疼完全睡不着,所以他才爬起来去洗了个澡,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能睡得着了。
头又蹭了蹭,野兽开始打盹。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谢清樾始终一动没动,直到耳中陈最的呼吸开始变得绵长,他这才把腰上的手一点点拿开。
陈最的身体也缓缓向后平躺去,陷入熟睡之中。
谢清樾站了起来,扶了下镜框。
眼珠一转,视线从解开的浴巾移动到……
瞳孔无声放大。
为了把那个东西给装下。
谢清樾拿起被子给陈最盖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拿出手机。
——
谢清樾下了楼回到车上。
给路不言发了消息:【药送到了。】
收起手机,
抽出根提神醒脑的薄荷爆珠香烟,
准备放进嘴里时注意到食指指尖上多出的一抹绿色,想了下,应该是最后那粒药的糖衣,在陈最的嘴巴里融化后沾染到他的指腹上。
镜片后的眼珠沉沉的瞧着食指。
下一秒。
食指送到嘴巴,探出的舌舔了上去。
淡淡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