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掉落在桌子下的笔,需要在另一个人面前蹲下身,弯下腰,钻进桌子里才捡的起来。
一个小意外,由于某人的不配合忽然变成了一场服从测试。
烛火爆出一声响。
陆不言忽然嗤笑了声:“没有笔那就不要签了。”
在他看来他才是两人之间的上位者,应该服从的人是陈最,区区一个小跑龙套的,居然还敢在他这儿拿腔作调。
一个收钱的还想骑
在他给钱的脑袋上。
做他的春秋大梦。
“那我就先告辞了。”陈最拉开椅子站起身,身姿笔挺,烛光下廉价的西服都被他穿出了高定的质感。
陆不言死死盯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走你就死定了。
陈最全然无视,从容的移动脚步离开了包间。
包间门关上。
陆不言嘴角抽动了下:“操!”
陈最走进电梯,电梯里已经有一个男人了,他站去另一边,抬起手扯了扯系得过紧的领带。
这个举动被光可鉴人的电梯壁映出,落在另一个男人的眼中,男人扯着领带的手修长,薄薄的一层皮紧箍在手骨上,青筋因为用力稍稍凸起。
也许是因为皮太薄了,只不过动了动,骨节处的皮肤就泛起了粉。
据说,男人的关节越粉睾。酮分泌越旺盛。
他不知道对不对。
但好看又吸引人这一点是绝对的。
更何况这个动作又被男人做出了几分野性。
陈最转动黑漆漆的眼珠,强势撞上男人窥探的视线。
男人慌张垂眸。
良辰:【哦~我的宿主大人啊,他觊觎你的美色~】
陈最:【你说话的腔调真可爱。】
良辰:统脸一红。
怪不得傲天大哥给它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就是不可以喜欢上陈最。
它还嗤之以鼻,它一向公私分明。
没想到他嘴居然这么甜!
陈最和对方前后脚走出电梯,经过大堂去到门口,外面的雨不算小。
陈最没有车,这附近也没用公交站点。
不过他也没有淋雨一直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