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都是他。
司景辰很喜欢乔晚意这样的眼神。
那些收藏室里的昂贵藏品不会这样看他——不会呼吸急促、不会脸颊发烫,不会在他靠近时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她的睫毛在颤,他能看清每一根的弧度;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他能听见她克制的吸气声。
她的鼻翼也会颤栗,尤其是他用力的时候。
他让她别动的时候,她就真的一动不动,乖巧之极,连吞咽都放得很轻,但脉搏却在他手指底下跳得厉害。
这种鲜活的反应让司景辰想起自己第一次撬开古董怀表的后盖,看见里头精密齿轮咬合转动的瞬间。
只是她的反应远比那有趣得多。
她不仅仅会在他拨弄发条时,将心跳声送到他的耳边来,还会用纯粹到极致的眼神看他。
这种纯粹的不谙世事令司景辰感到陌生。
他见过太多人。
有人觊觎他的财富,有人畏惧他的权势,有人贪图他的皮相。
可乔晚意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没有谄媚,没有图谋,没有贪婪,只有小心翼翼的近乎天真的专注,仿佛他就是她全部的渴望和欢喜。
这样浓烈又纯粹的情绪,宛如一件特殊的藏品,司景辰爱不释手,只是内心也没有过多的起伏,仍是波澜不惊的水面。
年近三十的司景辰第一眼见到拍卖会上的乔晚意时,司家的老爷子催促他谈个女友试试。
她年轻、单纯、漂亮,让从来不近女色的他动了心思。
一切的发展也顺理成章,和他预料中的一模一样,过程也简单得近乎乏味。
唯一在意料之外的是——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要软,腰肢也更易折。
他有些沉迷于探索她的青涩反应。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新得藏品,总免不了要经历一段把玩的新鲜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