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男人好像并不准备放任他蒙混过关。
赵归璞抬起夹烟的那只手,用手背抬了抬原本倾斜向他、压在他头上的伞面,伞面不着痕迹的发生了新的倾斜。
盯着面前黑发Beta的脸,男人颇为认真的问:“当时就在奇怪,阿且怎么说话不算话,之前承诺下次见面不再躲避,难道是把我当小孩子哄?”
“……”
被人当面拆穿,吴且难得有些狼狈,撇开了眼。
“没有。”
赵归璞轻笑一声:“很紧张?”
吴且盯着地面上雨水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积水溅起的水花,语气有些怨念:“您不要再用这种讨债的方式讲话,我也可以不那么紧张。”
男人慢吞吞“哦”了声,表明自己也可以不听他接下来可能毫无准备的狡辩。
抬伞的手落下。
指尖夹着的烟草落在了吴且的唇边。
黑发Beta有一瞬愣怔,随后感到烟尾轻轻刮碰了下他的唇角,微微湿润柔软的绵潮感,也不知道是雨水水汽的缘故,还是因为曾经在男人唇间短暂触碰。
“是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赵归璞不负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压压惊。”
没来得及反应时,吴且已经条件反射地松了牙关,接过那只燃烧过半的烟。
浅吸一口,并不过肺,不算浓烈呛鼻
的尼古丁只是扫过鼻腔,浅浅压过空气中的土腥味——
吴且抽过烟,高中把一半的重心放在了篮球馆,大学刚开始学业的时候其实很吃力,期末赶进度时学习压力大,他就会问室友弄支烟抽一下。
室友说能解压,他觉得作用不算很大。
现在也还是不能理解香烟解压的点在哪。
完全不能解压。
他的心跳明明还在一点点地加快。
身旁,男人抱臂斜靠门廊下,偏着脑袋,看似好像挺满意地看着吴且乖乖咬着他递出的二手烟,赵归璞翘起唇角:“下不为例。”
好似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此时他在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吴且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沉默,举着伞叼着烟,目光落在男人的下巴上,又开始他最擅长的发呆。
“听赵恕说,你们接下来有个长达半个月余的合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