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予殊却莫名明白余怀礼说的有些凉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自己摸他摸的太肆无忌惮了。
“……抱歉。”霍予殊将同样沾染了精油的手套取掉了,“我刚刚没有注意到。”
余怀礼含糊的唔了声:“没有关系。”
“余怀礼,你可以转过身试试看。”霍予殊的指尖轻轻没入余怀礼腰窝处松松垮垮的睡裤上,“我会点全身按摩。”
“可是这是哥刚换的床单。”余怀礼皱了皱眉说,“而且我的后背都是精油哎,会弄脏的吧。”
霍予殊说:“不会。”
而且就一条床单而已,脏就脏了。
想到这儿,霍予殊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了那条被自己扔进洗衣机里的床单,上面还有不知道
是谁的东西。
霍予殊猜测,那应该是蒋至觉的。
昨晚蒋至觉发的视频,他看到蒋至觉出镜就忍不住直犯恶心,但就像自虐似的,那条视频被他反复的观看过很多次,连一些小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比如每次余怀礼全部都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有些……奇怪。然后屏幕外他的身体就也会跟着变得奇怪起来。
比如两人从始至终都并没有戴着那东西,余怀礼的东西悉数都被蒋至觉吃了进去,并没有露出来多少,根本不会染到床单上。霍予殊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一阵呕意。
……
观看视频的过程是两种生理反应反复拉扯的过程。
看到蒋至觉就想吐但是看到余怀礼爽到的时候他也会爽,颅内爽过后,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无限蔓延的不甘心……
他只是隔着屏幕,真正让余怀礼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正躺在余怀礼的身下、骑在余怀礼的身上。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所以在碰完那条床单后,又在想到了那层可能性后,霍予殊就厌恶的将那碰到那床单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看到了垃圾桶还有一盒未拆封的套。
为什么没用呢?是余怀礼不想用还是?应该是余怀礼不想用吧。
虽说余怀礼总是一副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在一些事情上的态度非常随意,好像他们怎么做都可以,但霍予殊知道,这都是余怀礼的默认,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让步的。
可是问题又绕了回来,为什么没用呢?为什么余怀礼以前和别人会用,和蒋至觉就不用呢?
在最开始看到那盒未拆封的东西时,霍予殊就感觉喉咙里开始直冒酸水,那股抑制不住的想吐的欲望、内心汹涌澎拜着的不甘心,直到在接触到余怀礼的身体时才堪堪压下。
蒋至觉不止和余怀礼弄脏了一条床单,还是用那种方式。
他和余怀礼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按摩,就算弄脏了一条床单,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