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那暧昧旖旎,让人头脑发昏、口舌生津的环境,想到自己刚刚和余怀礼做了什么,段穹简直想用头撞墙了。
自己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就、怎么就……那样给余怀礼摸出来了
两次。
还和他亲了那么长时间,
吃了他那么多的口水……
想到这,
段穹喉结动了动,抿了一下现在有些空虚的嘴唇,脑海中又控制不住的想:但是余怀礼虎牙真的好尖,也好爱咬人。
他们接吻的时候嘴巴里面都被他咬出血了,舌头也被咬出血了。
段穹不自觉的弯了下眸子,轻轻咬了下被余怀礼咬肿的舌头,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靠在墙上,又摸到了口袋里那两张用过的面纸,指尖顿时染上了些湿濡。
脑中自动开始回放起了余怀礼那时被他摸舒服的表情和那炙热的感觉,段穹捻了捻手指,又深深吐出两口气。
他该如何面对酒醒后余怀礼?接下来又该怎么和余怀礼相处……
段穹又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说余怀礼是同性恋,但是那种情况下,余怀礼刚刚露出来了耳朵、露出来了尾巴的情况下,他看着那么难受,那个地方还……
就像是小狗发qing了似的。
刚刚那密闭的空间里,也只有自己能够帮助余怀礼。而且两人作为朋友,他怎么能忍心看余怀礼那样难过。
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之间应该会这样的。就像一起看片的时候会帮对方解决,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自己帮助余怀礼总比那些外人来帮余怀礼要好得多,至少他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害余怀礼。等等……
正绞尽脑汁找着理由说服着自己的段穹猛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余怀礼有耳朵有尾巴,看起来并不是纯种的人类。他说他不能喝酒,是因为他那个种类只要喝酒就会变成那副摸样吗?
变得那么黏人,撒娇似的缠着人让人给他摸,被人摸得舒服了就忍不住哼哼唧唧的,不高兴了就张口咬人……
可是余怀礼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不能喝酒的?
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到底是谁帮他弄的……?他对那个人也会像对自己一样吗?
那个人会是余怀礼喜欢的类型吗?是年纪小的?还是年纪比他大很多的老男人?
如果刚刚不是自己坚持……余怀礼是不是更想让奚星珩摸他?
这些根本得不到证实的问题一个接一接的冒出来,紧紧盘旋在段穹的脑海里,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端着醒酒汤上来的奚星珩,抬眸就看到段穹正盯着卫生间的门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奚星珩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你刚才是不是和余怀礼在卫生间?他怎么样?”
接收到奚星珩的几个问句,段穹拧着眉头,偏过头看了奚星珩一眼,眼睛里划过了几分厌恶,语气十分敷衍的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