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和五哥儿跑这么远来了?
“二姐夫果然是不认得了,也是几年没见。”不管肚子里再非议吐槽,汤显灵面上是笑嘻嘻,见有客人来,便主动说:“爹去世,我家派人报丧,二姐夫同二姐没回来奔丧——”
崔伯安急了,忙解释:“那会珍娘有孕不便出行。”
“自是知道,我和娘都体谅,二姐和二姐夫孝心没得说。”汤显灵收了笑脸,换了哀伤,“爹去世下葬也没见我二姐,前些日子爹给我托梦,说担忧二姐,不知道二姐过得如何,传回来信说二姐生了,爹也想看看外孙……”
崔伯安说:“是个哥儿。”
哪里是男郎,还外孙。
汤显灵就差一脸脏话了,哽了哽说:“二姐夫是怪二姐吗?”
“那没有,我和珍娘还年轻,总会再有娃娃的。”崔伯安忙说。
汤显灵:……不想演戏了,他真的沉
默了。
崔父此时出来,拍儿子胳膊,脸上热情说:“你岳母来了,还不去唤二娘来,别站在店里,去后院家里坐坐。”
又问蒋芸,住在哪里。
蒋芸说了客栈名字。
崔父崔伯安都是诧异,住这般好的客栈?
崔父说还住什么客栈,一家人来了镇上该住家中的。蒋芸以前木讷,肯定接不住这等寒暄客套话,现在不一样了,笑说:“我家二娘才生,想着家中孩子多,怕打扰亲家,客栈也好,舒坦些。”
没一会后院传来响动。
汤珍露面,见到是母亲,双眼一红,有些不敢认,喊了声娘。蒋芸眼眶也红了,母女二人抱着。
崔母在一旁热情招呼,说什么来都来了还拿什么礼客气见外云云。
等一通寒暄,转到崔家堂屋说话。
“这位是?”崔伯安见五哥儿背后一直站着位神色俊朗的郎君,起先就好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汤显灵:“哦,家里变故多,二姐夫还不知道,这是我夫婿。”
“夫婿?!”崔伯安倒是知道五哥儿另嫁有个新夫婿,冯老板送来的信中与过,只是崔伯安想,五哥儿那般经历,是个二婚寡夫郎,就是再嫁,新夫君怕也是个年纪大的,给人家当续房。
万万没想到,新夫婿这般年轻俊朗,瞧着神态不像是寻常人。
铁牛此时抱拳见礼,说:“二姐夫好,我是皇甫臣。”
汤显灵一听,脑中浮现出‘扯虎皮做大旗’这几个字,他知道铁牛不喜欢原身家庭的,没想到现在搬出皇甫家来——想也知道,为了给二姐撑腰。
敲打敲打崔家。
二姐既然离不了,那也不能让崔家作践看低二姐。
崔伯安听到这个名字,再看对方行事,眼皮子一跳,这五哥儿从哪觅得如此夫君的,莫不是个有门第的?
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