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
五哥儿那样出身,又是克死了前头秀才,谁家有门第的也不会娶这样的夫郎啊。
应当是寻常人家,只是姓氏特别了些。
崔伯安一肚子心思,笑呵呵客气许多问:“这姓氏我还是第一次听,不知道弟弟哪里人?叫我长长见识。”
“祖籍汨州乡下的。”
崔伯安没听过汨州,但一听乡下的,刚刚客气的神色添了些放松,他就说嘛……
“后来祖上跟着汨州军打仗,太-祖定国后,全家搬到了渌京。”
别说崔伯安愣住了,就是招呼蒋芸五哥儿喝茶的崔父手一抖,茶碗普通掉地上,咔擦碎了一地。
崔母下意识唤二娘来扫,汤珍也起身去拿扫把。
“哪里让二娘扫,你快去收拾收拾。”崔父说,又乐呵呵说刚不小心手抖,没吓到亲家吧?
崔母站起来,“对对,我去收拾就是了,二娘你陪你母亲阿弟说会话,大老远来的不容易。”
汤珍坐下都有些坐立难安,很是忐忑,咋能让婆母来收拾。
崔父看向这位皇甫臣,咿咿呀呀都不知如何张口询问,甚至想是不是得给这位磕一个?崔伯安也镇了半晌,汤家那样的人家,还能出个这般通天大的大人物?
铁牛笑了下,一脸实话实说:“我祖上建功立业,受封
四品武将,不过不是我的本事,家里定居渌京后,分过家,现如今我就是孤身一人,母亲早亡,外祖戍守边关,许多年没音信了。”
“显灵说想二姐,奉元城离崔林镇才三日的路,这有何难?又不是在边关还要路引,我们便来了。”
他是老实说,但落在崔家父子眼中就是此人谦虚了。
崔伯安没想到五哥儿有这等本事,这位皇甫臣即便是皇甫家分支旁家——那祖上也是有功勋有官位的。
平头百姓和祖上有官那就是不一样。
哪怕是分支都不一样。
说是孤儿,可背后有渌京皇甫家,一个血脉,四品的官啊,府县的县令才七品,他们见了都要磕头战战兢兢的行礼呢。
崔伯安都想不来,四品的官,他们该如何行礼!他一时兴奋,脸有些涨红,不知道如何待这位贵客,亲自倒茶敬这位。
“二姐夫,你别客气,我现在也是白身。”皇甫铁牛客客气气接了茶碗说。
崔伯安听闻,半分慢待都没有,热情说:“弟弟祖上建功立业那是咱们荣朝的大功臣,就算时下没落了,俗话说虎落平阳他也是虎……”
汤显灵:……
这位二姐夫可真是见人说人话,是个势力的。
崔父更甚,要把铺子关了,今日不营业,又唤老婆子去买菜,做一桌席面来待客。汤珍说我来我来做,崔母摁下了儿媳的胳膊,笑呵呵说:“你娘家来人,快去和你母亲阿弟说说话,哪里用你。”
“对了珍娘,孩子们还没见人,快来见见人。”
从刚才的二娘,现在变成了珍娘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