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这几天在迷糊中拆了几次家。
他误以为自己还置身于战场,瞬间释放出的翅翼将衣柜切割分解,还毁坏了一面墙。
虫族的维修队几乎每天都要上门,给他补齐家具,修缮房屋。
所有家具都换成了结实耐用的合金材质,但仍挡不住雌虫强大的拆家能力。
克莱尔再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危险。
跟席安结婚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或许会把席安的家也拆了。
又或者会伤到席安本身。
他应该被戴上抑制器,锁住手脚,关在惩戒室里。
但席安将他带到主卧,他的房间。
“我先请个婚假,以及还有些东西要准备……你先休息会,有什么需要叫机器管家,我很快回来。”
席安捏了捏他的手,有些不舍地离开。
克莱尔只觉得被席安牵过的手烫得厉害。
血液连通心脏,连带着心脏都烫了起来。
席安去准备了……
是要准备一些东西。
抑制器,锁链,鞭子,刀,肌肉松弛剂,或者某些别的药物……
对付一个精神极危的雌虫,这些东西很重要。
克莱尔心口的热度冷却了些许,却也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伤到席安。
其实还是紧张的。
面对未知的一切,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安。
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承受得住。
很难通过雄虫的外表,判断其在床上的风格。
但以席安过往与他的旧怨,和跟他针锋相对对着干的态度来看,今晚绝对不会好过。
即使如此,克莱尔也没有逃避的想法。
不管落下的是鞭子还是利刃,他都会全然接受。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
克莱尔很快就没精力去想太多。
隐隐绰绰的信息素萦绕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