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学生有觉悟,举手。
章旷:“名字,有什么问题?”
“学生蔡高,兄长蔡襄……”
章旷打断:“课堂之上只报自己名字即可,什么兄长老爹先人爷爷七大姑八大姨就不要提了。”
蔡襄那可是天才少年,十八岁中进士,硬名次比欧阳修还高,而且还是书法宋四家之一。
章旷当然知道。
不过蔡襄虽然出名,但实际上不怎么受朝廷重视,他名次比欧阳修高,但官途却没那么好,欧阳修离开西京推官职务时,就是他去接替的。
蔡高和蔡襄一样大,他哥中了他没中,当然不可能回家去,所以留在应天书院读书等待再考,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考上,还要等下一次。
蔡高也是不再提他哥哥,而是开口询问:“夫子……老师,请问,今天要讲什么?”
章旷背着的手终于拿了出来,手中一张纸挥舞了一下:“卖油翁,看过了吗?”
“未免有人没看过,请蔡高同学读一遍。”
蔡高当然也有这张纸,毕竟今天大家人手一份,都是抄录下来慢慢欣赏的,现在就在怀里。
蔡高拿出来就读。
“……无他,手熟尔。
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
《卖油翁》的阵眼,就是最后这一句。
当然,后世课本里学是没有这一句的,章旷熟知宋史,当然知道这一句。
听完之后,章旷:“好,谁能给我讲一下,这篇文章讲了什么,又或者,你在文章里读懂了什么,你觉得文章的作者想的是什么?”
阅读理解好啊,阅读理解得学!
这问题,在现场的书院学生看来,却过于简单了。
这些问题是大家当童生时候的问题。
在座的人不是天赋极高,就是家世极好,无论哪一种,童生时代都是十年前小时候的事情了。
这种问题有什么难度?
但有人觉得现在上课的模式颇有意思,于是举手。
章旷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