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端瓜子的周敦实不解:“老师,您为什么要笑?”
章旷回头看着周敦实:“为民请命就能入主中枢吗?天下当官的谁不说自己为民请命?谁不会为民请命?谁入主中枢了?”
此话一出,范仲淹和晏殊都思索了起来。
周敦实:“那为什么他以前为民请命都能入主中枢啊?”
章旷:“他以前靠的不是为民请命是站队,是攀附。”
周敦实恍然大悟:“所以,现在得罪了陛下,就没法攀附了,所以此路不通。”
“那还有什么法子吗?”
章旷低头看着还是个少年的周敦实:“咱大宋,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能干事实儿的人。”
“只要你能干事实儿,那到时候皇帝就会把你调到中枢去。”
“你别以为你干事实儿不会巴结阿谀奉承,就没有出头之日,恰恰相反。”
“满朝文武没一个会干事儿的人,要这天下运转自如,他们就需要专门提拔一些会干事儿的人进入中枢,否则这个朝堂还怎么运转下去?”
周敦实恍然:“明白了老师。”
晏殊听完摆了摆头。
本来以为有什么高见。
原来只是山野匹夫的见地罢了。
晏殊五岁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六岁就没这么老实了。
这没脑子的凡人,果然没什么可期待的。
范仲淹却是不服:“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就没人会办事实儿?”
章旷丢了一颗瓜子在嘴里,戏谑:“没有。”
“tui!”
说着,一边吐西瓜子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