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根奇怪的鱼竿来了。
章旷左手拿着鱼竿,右手提着桶和交椅。
马车停在路边,驾驶马车的刘安元四处张望。
章旷走到一半,转身看去:“滚去练剑。”
刘安元悻悻回到车上,拿下一把剑,然后进入了河岸林间。
汴河宽阔,宽的地方有六十米。
虹桥这儿,为了架桥方便,故意收口只留了三十米。
所以,这座桥下两边,有两个回水湾,很适合钓鱼。
但,钓鱼的人不多。
准确的说,这儿钓鱼佬一大堆,但相比住在附近的人口数量,钓鱼佬不多。
因为在这个时代,不种田是要饿死人的。
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是活不下去的。
选择了钓鱼,那就是一辈子钓鱼。
而钓鱼,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章旷提着东西来到范仲淹旁边。
范仲淹:“桶里有东西?”
章旷提的不是很轻,一眼就看得出来里面有水有东西。
章旷把桶放下,范仲淹往里面一看,是泥鳅。
章旷收拾着装备:“这是我钓鱼的资本。”
资本?这倒是个新鲜用词,范仲淹:“我很想和你聊聊。”
章旷:“聊吧,聊什么?”
范仲淹:“天下。”
章旷笑了笑:“那好,就当这汴河,就是天下。”
听到这里,范仲淹愕然,看了看汴河,皱起眉头:“天下就是天下,汴河怎么能比喻天下。”
章旷:“汴河怎么就不能是天下。”
范仲淹所有的思想中,让他闻名历史的,就是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当然,这是对于学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