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等了半晌,没有一个站出来。他自觉丢脸,直接挥手,下去挑人。
他不是随便挑的。选看起来有精神的,身高差不多的。
呼啦啦选出一千八百多,剩下的,实在挑不出。要求身高不差太多,属实为难。
这里只是一部分奴隶,很多都已派出去修城墙。
林楚凡手一挥,少点就少点,不够下次再来选。
他当场喊来一个书记官,现场登记名册。直言,以后同亲兵一样,领军饷。
奴隶们半信半疑。
记名字的时候,闹出许多笑话。
只有那些发配为奴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很多,自小就是奴隶,根本没有正经名字。
还有些名字,只有一个发音,写出来是什么字,自己都不知道。
更有一些,根本无名。什么狗娃、牛蛋、瓦罐子,乱七八糟,层出不穷。
眼看天要黑了,正事儿还没办。
林楚凡急,让林飞现场取名,简单,能登记就行。
给无名者每人发一个名字,让他们各自记住,抄录在册。今后,按名字领军饷。
林飞机灵一回,取的都是两字,简洁。例如,赵甲乙丙丁……天干赵十个,换个姓氏再来。取名鬼才。
郝元把披挂和武器放下,教他们穿好。
众人一路直扑司奴营。
路上选出一些小头目,都选自奴隶队伍里的。大多是名‘甲’的,负责约束同姓十几人。
今天的宗旨,是令行禁止。
每个小队,安排两个老兵监管。赶鸭子上架,总算拉扯三千人队伍。
一群亲兵,带着一千多奴隶,跟着三少爷急行军。
刚到司奴营时,气得林楚凡眼睛通红。他感觉体内的血,噌噌往头上涌。
营地内灯火通明,吃喝打闹,随处可见。往来士兵见亲兵队回营,视若无睹。
主将身陨,他们一点感觉都没。天生一盘散沙,还是背后有人唆使?
林楚凡伸手入怀,摩擦印信,心情复杂。
楚凡带着三千人马,来到主帐。沿途无人通禀,但闻内里呼喝有声。
“这次咱们失了主将,不知城主大人作何感想?是我们几人中擢升一位,还是将他的长子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