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盛迟忌不容反抗地锁在怀里,雪白修长的脖颈不得不仰着,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
谢元提挣了几下,盛迟忌发现了,矮身低下头,修长的手掌抚落在他背上,顺着清瘦的背,一寸寸地抚摸着,唇瓣依旧贴着谢元提的唇,一下下地蹭着吻着,嗓音沙哑低声问:“谢观情,你方才,在叫谁?”
他忽然发现,那种恐惧被谢元提发现的心情里,还交杂了一丝渴望被发现的兴奋。
如果谢元提能发现他,是不是说明谢元提熟知他,说明在前世的那么多瞬间里,谢元提也曾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过?
哪怕只有一瞬。
只要,只要有那么一瞬……
盛迟忌发红的眼底微微湿润,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深重的执着。
谢元提意识朦胧,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方才自己做过什么。
被熟悉的气息笼罩着,以至于虽然眼前的人充满了危险的攻击性,他的身体却很柔软放松,任由自己往下滑落,又被那只有力的手稳稳托住。
他隔了好久,才别开脑袋,含糊不清:“……不要你……”
盛迟忌急促地劫掠他的唇舌,强硬地堵住他的话:“不能不要。”
他眉眼低压着,眼神阴翳沉郁,幼稚且固执地重复道:“只有我,只能要我。”
程文亦用烈酒加了果子酿的酒,喝着清甜,后劲却十足。
脑子里嗡嗡的,汹涌的醉意再度涌上来,谢元提很想躺下来睡会儿,可是眼前的人咄咄逼人,缠着他不放。
他不高兴地用双推着贴近他的胸膛,但又隐约记着眼前的人身上有伤,力道不大,又反推得盛迟忌心口发痒,恨不得把谢元提团起来藏起来。
谢元提被他捉了只手,愈发不满,抬手想像往常那样去掐盛迟忌的下颌,却摸错了地方,按到了盛迟忌的喉结上。
玉白的指尖点在上面,顺着清晰突出的喉结滑了一下,下一瞬指尖下的喉结便上下攒动了一下。
谢元提觉得有意思似的,手捏。弄着盛迟忌的喉结,见盛迟忌突然不动了,有种拿捏到他命脉的感觉,带点骄傲地扬起下巴:“盛迟忌。”
他想了三秒,矜持地道:“带我回去。”
心口。活像被不安分的猫爪子挠了一下。
真是要命。
盛迟忌忽然低下身,抱着谢元提胡乱地使劲蹭了几下,蹭得谢元提头发都散乱了,醉后反应迟钝,等盛迟忌蹭完离开了,才顶着乱掉的头发反应过来,很不爽地踩了下他。
先前听到谢元提说不要他的烦闷稍微缓解了点,盛迟忌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低低诱哄:“元元,再踩一下,不然不带你回去。”
谢元提感到莫名其妙,在他左边的靴子上也踩了一脚。
左右对称。
盛迟忌捉着他的手,又亲了亲放到自己左脸上:“方才打到了我的脸,这边也打一下。”
谢元提就算是醉了,也忍无可忍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盛
()迟忌笑了一下:“有。你给我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