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灼言顿时睁大了眼,很有点不可置信。
谢元提没有多言,转而问:“让你去问的事如何了?”
冯灼言又得意哼哼:“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冯灼言
这些年看着不务正业,
对功名不甚上心,
只顾着埋头撰写些娱人娱己的书,但写了这么多年,笔杆子的影响力比那些破口大骂他有辱斯文的文人们大多了,他的书在京里京外都有不少拥护者……虽然谢元提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喜爱。
总之,与盛泊庭接触的那位木料巨贾颇喜爱冯灼言的书,答应了与海楼见一面——海楼伪装成对与皇家往来行商很有兴趣的商贾,想找这位前辈取取经。
毕竟高家已经倒台,盛泊庭就算还有点身家,也禁不住这般砸,盛烨明也没几个子儿。
谢元提派人盯了这俩人一阵,并未查探到什么消息,前几日打算从盛泊庭接触过的商贾那儿下手,看看盛泊庭是如何谈成的。
只是那位木商这段时日不知为何,闭门不见客,还是谢元提让人打探出他的喜好,让冯灼言在书上亲笔落款赠言,以此为诱,才把他给约了出来。
冯灼言也不白干活,又馋素云斋的招牌酥香鸡了,拉着段行川来素云斋大吃了一顿。
虽然中途吃着吃着被突然跳进窗的盛迟忌吓了一跳,不过冯灼言总体还是非常满意:“你让海楼明日正午来素云斋和他见一面吧。”
谢元提微微颔首,看冯灼言当真很喜欢素云斋的饭食的样子,不禁莞尔,从袖中摸出玉牌推过去:“想来便来。”
冯灼言顶着盛迟忌阴嗖嗖的眼神,果断飞快一把夺过,起身拉着段行川就跑:“事也办完了,我和段兄先走一步,小谢,七殿下,告辞!”
盛迟忌俯身把谢元提笼在椅子里,下巴搭在他头顶不满地蹭了两下:“姓冯的不知道何谓边界吗?”
说得跟他知道似的。
谢元提都懒得说:“他不是一直如此。”
盛迟忌嘀咕:“也是。”
谢元提静了一瞬,撩起眼皮看他。
盛迟忌很缓慢地眨了下眼,露出个无害的微笑:“明日我也过来吧,若是那人不肯说,我来帮他开口。”
谢元提狐疑地在他无辜的脸上扫了几圈,才收回视线,淡定抿了口茶:“有话好好说,我们不是悍匪。”
盛迟忌刚要乖乖点头,谢元提又道:“记得蒙面换把刀。”
“……”
隔日,名为周维的木商如期而至,谢元提和盛迟忌坐在雅间隔壁,听海楼与周维说话。
这周维是徽州有名的商贾,也是子承父业,资历虽浅,却将生意做大了一倍,此次也是特意为与皇室的合作才进的京。
他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作为,自然是人精,来是来了,却只打着哈哈,捉不到一句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