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盛迟忌的眼眶瞬间不红了,蹭过去,把脑袋搭在谢元提肩上,眼睫弯弯,嗓音低而轻:“谢谢元元……我会报答元元的。”
后面一句的语气,指向性十分明显。
谢元提弹开他的脑袋,没搭理他,坐到床畔披上外衣。
该说不说,这一觉睡得很舒坦,醒来没有往日那种睡不醒的疲惫感。
目光扫到对面床下的榻上,一想到昨晚,他们混乱纠缠着,盛迟忌的脑袋埋在他腿间,谢元提的耳根就有点烧得慌,木着脸去梳洗。
盛迟忌神清气爽地跟着下了床,追着黏过去:“元元,我帮你!”
谢元提现在真是很听不得“帮”字了。
俩人起得不早,都快午时了,早晨云生本来想来送早饭,被海楼制止了。
起来用完梳洗毕,正好赶上用午饭。
派出去打听宫里情况的人回来,海楼听完,过来转述:“殿下,大公子,今早陛下召集了几位大人进宫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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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具体商议何事。”
谢元提搁下玉箸,
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都哪些人?”
海楼便将进宫的官员一一念出。
谢元提和盛迟忌对视了一眼。
都是主和派的官员。
果然,昨日建德帝亲审被留在京中的蒙人使臣,估计是被使臣提出的条件打动了——要是没猜错,估计除了明面账上进国库的,还有暗账给建德帝私人的,否则建德帝也不至于变脸这么快。
只把主和派的官员叫进宫里,也是一种态度: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谢元提也不意外,点点头:“海楼,一会儿你将淮东那边的情况和布置都与七殿下说说,留个印信给他。”
谢元提借着母亲留下的产业,经营这么多年,连谢老都没被告知参与过,闻言海楼略感诧异,不由又看了眼盛迟忌。
昨晚他被云生咋咋呼呼地骚扰了两次,但没太在意,毕竟云生平日里就爱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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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谢元提叫他修复的玉珏……听说七殿下能找回来,靠着的就是陛下给的玉珏信物。
海楼若有所悟,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未表露出什么情绪:“是。”
建德帝的态度已经如此,靖国公一众也无力回天了,果不其然,等了数日后,蒙人又又又派了使者,携带着上百车东西进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