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事实如此,但二皇子就这么在他母妃面前说出来了,简直就是找打。
果然话音才落,头顶传来“啪”一声又重又急的清脆耳光声。
二皇子又重新低下了头:“孩儿失言。”
“栖洲。”兰妃的嗓音稍微柔和了点,“你自小母妃便对你极为
严格,要你学你不喜欢的,你可有怨恨?”
“孩儿不敢。”
“既然无怨,你近来为何如此懈怠叛逆?”兰妃的声音一顿,“或者说,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这母子俩间的相处气氛很诡异,上一瞬刚扇了巴掌,下一刻又柔声询问起来。
没想到能听到这些,比听活春宫精彩多了,谢元提稍微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无遗憾地想,要是有壶茶就好了。
二皇子道:“没有,只是,稍微有点累罢了。”
他停顿了片刻,低声道:“其实孩儿一直想问,母妃为家族思虑多年,那可曾为孩儿考虑过一星半点?”
兰妃冷道:“若是不曾为你考虑谋算,你以为你已及冠了为何还能待在宫里。”
“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二皇子像是哑口无言了,半晌,无奈笑笑:“我知道了,母妃尽管放心……孩儿不会教您失望。”
对话中断,兰妃先行一步离开,二皇子又在亭子里驻足片刻,长长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终于走远了,谢元提总算能体面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花瓣,低头见盛迟忌还坐在原处仰头望着他,朝他伸手:“起来。”
盛迟忌看看递到面前的修长手掌,把发红的脸颊埋进去,小声叫:“元元。”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手心里,谢元提缩了缩指尖:“做什么。”
方才二皇子和兰妃来得突然,一下中断了所有情绪和话语,直到现在,闲杂人等总算走了,心跳才又剧烈地砰砰跳动起来。
盛迟忌舔了舔发干的唇角,直勾勾望着他,眼底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灼灼欲望与侵略:“元元,方才,你咬到我的舌头了。”
“……”
谢元提完全不想跟他讨论这件事,没什么表情:“怎么,不能咬吗。”
没给你咬断就不错了。
少年的耳根愈发红了,眼神灼亮,又有点害羞:“那……以后还可以咬我吗?”
像只很不安分的小狗,一边询问着,距离却越来越近了,满满都是压不住的蠢蠢欲动。
越发的得寸进尺,不治一治不行了。
谢元提用食指抵着他的脑袋,抵开了段距离,把他推回原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淡淡道:“坐好。”
盛迟忌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