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灼言和段行川这才想起盛迟忌还带着伤,也不再多言,去掉几个主动不想参与的人,剩下的人正好可以分成两队。
内侍写了纸条,众人上前抓阄,谢元提随意抓了一张,摊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甲”。
冯灼言凑过来看:“不错不错,我们仨都是甲队!”
其余几人听到他说话,也凑了过来,非常自觉地以谢元提为首。
二皇子晃了晃手上的“乙”字,叹道:“不得不与你为敌了,谢大公子,听说谢公子球技高超,一会儿还请多多相让。”
谢元提面上毫无波澜,微微颔首:“真是不巧。”
饶是知道谢元提一贯如此,二皇子也不免牙痒痒,低哼了声:“等着看吧。”
两位都是惹不起的主,隐隐的针锋相对感让内侍擦了把汗,宣读规则:“球赛三局两胜,球击入对方球门,则得一筹,每局先入三筹
(buduxs)?()即胜。(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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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双手托着手中的画轴,徐徐展开,顿时听取哇声一片:“这是……吴画圣的真迹?二殿下豪爽啊!”
都是群贵族子弟,多数自小耳濡目染,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几朝前的古画,还是画圣的大作,千金难求,能拿到这画的人,卖都不会舍得卖,更别说拿出来当彩头了。
冯灼言眼睛都亮了,一左一右拽段行川和谢元提的袖子,诚恳地喊:“段兄,谢兄,我想要!我想要!!!”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对这画很感兴趣。
这古画不仅价值高,挂在家里还增光,要的就是那名气儿,倍儿有面子。
相比其他人的热情,盛迟忌显得很兴致缺缺,漠然看了眼那幅画。
乱七八糟画的什么,还不如谢元提随手涂的好看。
他更在意冯灼言拽着谢元提的手。
冯灼言感受到身后冰冷渗人的视线,立刻松开抓着谢元提的手,转而更用劲地拽段行川的胳膊,眼神灼灼。
段行川对这些风雅之物也不感兴趣,见他这么激动,纳闷地挠挠头:“就这么想要?那好好打吧。”
见二皇子拿出这个,静王世子也禁不住看了他一眼。
只有他知道,二皇子技艺虽高超,私底下却很不喜欢打马球,他从小苦练建德帝喜欢的东西,争得一份宠爱,加冠后也得以留在宫中,都是源于母妃的要求。
二皇子的母妃兰妃是罪臣之后,当年被建德帝排除异议收入后宫,多年来从未有过高贵妃那样的幺蛾子,是出了名的娴雅,人淡如菊。
但她私底下对二皇子的要求却极为严苛,静王世子幼时被送进宫里养着做质子,与二皇子年龄相近,成了朋友,见过他满手臂青紫的掐痕。
二皇子何止是不喜欢打马球,他甚至是厌恶争那些的,怎么会无缘无故主动提要打马球?还拿出这么大的彩头。
注意到他的视线,二皇子微微笑着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这幅古画出来之后,双方都被挑动了战意,踌躇满志地抓起球杖,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争抢起地上的小球。
打马球对骑射能力要求高,冯灼言的球技不算太好,准头也不行。
但他与谢元提和段行川的配合都很默契,球杖一甩,总能抓到机会,把球喂到谢元提或段行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