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朕在,朕在。”
“翊然,你听着,这事朕不在乎,你也不许再放在心上。”
“皇上不在乎?”
“不在乎。”楚韵暄信誓旦旦,“莫说当时里面全是男子,就算是有女子,朕也不在乎,朕只在乎你。”
他听着皇上说的每一个字,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流入青丝,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句承诺,但对他来说,已是莫大的安慰,是黑暗中的希望的光。
段翊然躺在床上,满是泪痕的脸上,嘴角却微微翘起,闭上双眼,轻声呢喃:“皇上,臣侍不想离开您。”
“你放心,朕绝不会再让你受伤。”
听见楚韵暄的话语,段翊然逐渐放下心结,蜷缩起身子侧身躺在床内侧,眼泪簌簌流下。
他今日刚受了惊吓,又大悲大痛,没过多久,上下眼皮就又黏在一起,睡了过去。
只是嘴中仍在呢喃:“皇上……”
“朕在。”
“皇上……”
“朕在。”
楚韵暄生怕他人被惊到,也跟着躺在床外侧,面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蜷缩起来的背影。
良久,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轻轻叹了口气:“小可怜啊……”
睡着的段翊然与往日安心睡着的他不同,身子因惊吓总是不自觉地抽动,楚韵暄心疼坏了,抱紧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慰。
就这样一晚上,一直到天亮,楚韵暄早已口干舌燥,头脑发昏。
“皇上,该去上朝了。”剑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楚韵暄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放轻动作下了床,打开房门。
穿戴好衣物,段翊然还没有醒过来,楚韵暄站在床前,眸光温柔,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细致地给他盖严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若是你家主子醒了,派人去乾清宫找朕。”
“是。”清雨俯身应了一声,“恭送皇上。”
今日上朝无非是再次商议蝗灾一事。
朝中的那些顽固派大臣纷纷上奏要祈求上天,祭祀上供,以求蝗灾快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