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楚韵暄笑得狠戾,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毫无温度,“晚了。”
“我是你父君!是云国的太后!”
楚韵暄不再理他,冷声吩咐:“太后染了病,得了失心疯,即日起,禁足于寿康宫中,外人不得探望。”
“是。”
“你敢!我可是你父君!”
“是不是这个**挑唆的!”太后见撒泼没有,又开始走温情路线,“哀家怀胎十月才有了你,你竟然——”
“父君这些话留着自己听吧。”
剑兰很带着轿子过来,进了寿康宫。
没人知道那日从寿康宫内出来的人是谁,众人只知道,从那日起,太后被禁足,而贤君虽然怀了皇子,却同样失了宠。
楚韵暄抱段翊然回寿康宫后段翊然已经晕过去了。
清雨被剑兰从轿子里背出来,安置在偏殿。
楚韵暄知道他受了惊吓,在寝宫内点了支安神香,本想陪着他,可前朝之事却实在是让人脱不开身。
蝗灾一事刻不容缓。
她唤来清梅伺候段翊然,自己则去了御书房处理处理事情。
“君后醒来第一时间派人去御书房通知朕。”
“是。”清梅跪地应了一声,“恭送皇上。”
因着蝗灾,前朝众人上了一堆奏折,批得她头昏脑胀。
剑兰被她留在段翊然身边照应,剑竹则跟着她进了御书房。
“皇上,李大人前来拜见。”
“请进来。”
“是。”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楚韵暄心里惦记着段翊然,始终不能静下心来,语气有些急切,“李卿前来可是因着灾情一事?”
“正是。”李子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皇上声音不耐,眉头紧皱,以为是自己惹怒了黄山,再不敢言。
“李爱卿有什么想法尽数说出来,朕不会怪罪。”楚韵暄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缓了缓。
“蝗灾一事朕还没有头绪,明日早朝朕再与你说,你先下去吧。”
“是。”李子义自然不想往枪口上撞,忙不迭地应了是,后退几步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