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微抽了抽鼻子,“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要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陈友?一把拉住她的手。
瞬间,她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把甩开他的手,冲他凶道:
“都说了那是醉话,你不要管我!”
这副想努力表现出凶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试图吓退人的小浣熊。
一点都不可怕。
不过,情绪还能波动就是好事。
陈友?笑了下,他垂下视线,缓缓开口:“是,我管不了你,我也没资格管你。”
停顿片刻后,他侧头看向街头,似在回忆,“说出来你别笑话我。”
宋语微哽咽着眼泪,没有回应。
他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这些年我经常会想你。
“吃饭的时候会在想,你会不会笨到把甜品当饭吃。
“上课的时候会在想,你是不是也在上课。
“工作的时候会在想,你们老板是否也有开不完的会。
“我都快把你当成一个精神寄托了。
“很多时候,考证考得心力交瘁,工作得心烦意乱,身心俱疲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你,会想你现在会在做什么。
“我把你当成我的希望……”
听到这里。
宋语微低下头,打断他:
“可是我连大学都没去上,也找不到工作。
“没有老师,没有老板,更没有闲钱去吃甜品。
“我就像一只老鼠,蜷缩在一到下雨天就会有霉味的出租屋里。
“连阳光都很少见到。
“我不是什么精神寄托,更不是什么你的希望。”
她声音越说越小,眼泪开始控制不住,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些东西她不愿意对陈友?说。
甚至可以说是害怕被他知道。
她只想给他留一个好点的印象,然后去死。
仅此而已。
现在面对面说出这些,无异于强行撕开结痂的伤口,露出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