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以为我们会强攻城门,"萧景逸指着沙盘道,"所以他把主力都调到了南门。但云州城有个弱点——"他的手指移到城西一处,"这里城墙去年被洪水冲垮过一段,虽然修补了,但根基不稳。"
赵破虏眼睛一亮:"殿下是说。。。"
"明日丑时,阿古达木率五百骑兵在南门佯攻。破虏带两千精锐埋伏在西城墙外,待南门战起,立即破墙而入。"萧景逸的目光扫过众人,"记住,入城后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
次日丑时,战斗如期打响。阿古达木的骑兵如幽灵般出现在南门外,箭雨倾泻而下。守军慌忙应战,果然将大部分兵力调往南门。
与此同时,赵破虏率领的突击队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西城墙。士兵们用浸湿的毛毯包裹锤斧,沉闷的撞击声被风声掩盖。正如萧景逸所料,修补过的城墙经不起猛烈撞击,不到半个时辰就轰然倒塌。
"杀!"赵破虏一马当先冲入缺口。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云州城,迅速控制了西门附近的街道和武库。
当刘崇得知西门被破时,为时已晚。他匆忙组织亲兵试图突围,却在北门被李崇义截住。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年轻将领此刻如出鞘利剑,三招之内就将刘崇挑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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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时,云州城已经易主。萧景逸骑着"乌云踏雪"缓缓入城,玄甲上沾着晨露。街道两旁,胆战心惊的百姓躲在门窗后偷看这位传说中的"秦王殿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景逸入城后的第一道命令是开仓放粮。云州官仓中囤积的大量粮食被分发给贫民,同时严令士兵不得入户劫掠。当几个不听命令抢掠商铺的士兵被当众鞭笞后,军纪立刻肃然。
"殿下,为何对百姓如此仁慈?"战后议事时,赵破虏忍不住问道,"其他诸侯攻城后都是纵兵三日啊。"
萧景逸正在擦拭佩剑,闻言抬头:"破虏,你以为我们拿下云州就结束了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内逐渐恢复生气的街市,"云州只是第一步。要争天下,先得民心。"
许明远赞同地点头:"殿下英明。如今群雄并起,但大多只知烧杀抢掠。我们以仁义之师为名,将来招降纳叛都会容易许多。"
正说话间,亲兵来报:"殿下,城南发现一队人马,打着勤王旗号,约三千人,应该是刘崇请来的援军。"
帐内众将立刻紧张起来。刚刚经历攻城战的士兵们已经疲惫,再战恐怕不利。
萧景逸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来得正好。许先生,准备笔墨,我要给这位勤王将军写封信。"
许明远会意:"殿下是想。。。"
"招降。"萧景逸淡淡道,"查清楚来的是谁。若是识时务的,许他官职不变;若是愚忠之辈。。。"他轻轻拍了拍剑柄。
探子很快回报,来的是云州邻近的岚州守将周毅,此人为官清廉,在军中颇有威望,但因不肯贿赂上官而被贬到边陲。
萧景逸听完汇报,沉思片刻,突然道:"备马,我亲自去会会这位周将军。"
"殿下不可!"赵破虏急忙阻拦,"太危险了!"
萧景逸已经披上大氅:"若连一个周毅都不敢见,还谈什么争天下?"他看向许明远,"先生与我同去。破虏,你带一千精兵在后方接应,但没我信号不得轻举妄动。"
半个时辰后,云州城南五里处的一片开阔地上,萧景逸与周毅隔着一箭之地相对而立。周毅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将领,面容刚毅,眼神警惕。
"周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萧景逸率先开口,声音清朗,"不知是来为刘崇报仇,还是来为云州百姓谋福?"
周毅冷笑:"秦王殿下好大的胆子,公然造反还敢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