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闭上眼睛,深深叹息。
当年他是怎么说服那群只晓得打打杀杀干干的北方佬的来着?
谁不听话,就用魔能捏死他?
詹恩瞥了堂弟一眼,不屑总结:
“若按照你说的做,泰尔斯,那总有一天,我们中有一人要死……要在对方手上出事。”
“那可简单,”泰尔斯勉力挤出真诚的微笑,“谁先出事,我就宰掉剩下那个。”
两位凯文迪尔的笑容齐齐消失。
好像手里的茶突然不香了。
整个书房都陷入沉默。
只剩泰尔斯微笑依旧,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一红一黑两位鸢尾花:
很公平对吧?
玩笑开完,泰尔斯还是叹了口气。
“听着,我在尽力同时保全你们两个,”他有些疲累,“但你们就非得宰了彼此才满意?”
“他只是为自己的罪行负责罢了,”詹恩冷冷道,“别忘了,从他回翡翠城开始,害死了多少人命?”
“每一人都是罪有应得,”费德还击道,“他们都是当年旧案的参与者,为我父亲在你手上所受的冤屈和折磨还债。”
泰尔斯又开始搓头皮了。
他靠上公爵专用的尊贵真皮靠背,喃喃自语:
“罢了,我还不如同时干掉你们两个,直接让希莱上位,南岸守护女公爵……”
詹恩皱眉警告道:
“泰尔斯!”
泰尔斯冷哼一声:“或者把你们俩都送进白骨之牢,就关一个单间里……”
费德里科瞥了两人一眼,目光一动:
“如果这是因为塞西莉亚,殿下,是因为您不忍心见她失望,那么恕我直言……”
泰尔斯目光一动。
“当前局势下,只有詹恩不在了——当然,这是他咎由自取,跟您无关,”费德轻声道,“您和她才有可能再无阻碍,终成眷属。”
啊?
泰尔斯登时一僵。
詹恩先是一颤,旋即缓缓扭头:
“你说,什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