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就点一首《拔根芦柴花》吧。”吴探长最喜爱这一曲,打小听习惯了的。
一老一少重新登上戏台,来不及喝上一口茶水。
“叫啊我这么里来,我啊就来了,拔根芦柴花花,清香那个玫瑰玉兰花儿开,蝴蝶那个恋花啊牵姐那个看呀,鸳鸯那个戏水要郎猜,小小的郎儿呐,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了……”
小姑娘唱的清脆婉转,甜美动听,俊俏的小脸蛋更是妩媚动人。
“好!”泥鳅率先欢呼,众人随之纷纷鼓掌喧嚣。
吴探长倍感欣慰,心情愉悦之际,大方地朝戏台上抛了一张五元法币。毕竟,今日的他心情格外愉悦!
舞台上表演精彩纷呈,吴探长为此慷慨解囊。略有醉意的众巡捕们纷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热情地为表演鼓掌,齐声高喊:“好!”“好!”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的人就开始提起令吴探长不高兴的事情来。
“我说那个白星不知道怎么样了?”
“管他呢,那个丧门星子,一提到他我就来气。”
“唉,他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眼力见,也不会挨上吴探长一顿揍。”
“是呀,说不定还能来陪我们一起喝酒呢。”
“诶,你说他现在窝在哪里了?”麻杆李小五好奇地问道。
他当时也跟着去了福源客栈搜查,同样遭到了白星的“戏耍”。不过,看他的口气,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泥鳅撇嘴道:“在家呗,还能去哪?”
“在家窝着,不是挨饿吗?就他那个破家穷院子的,老鼠都嫌弃他。”
“你们都知道他家住哪儿呀?”李小五越听越来兴趣,竟然刨根问底了。
杨崇古偷偷竖起了耳朵在偷听。
“你不知道啊?”泥鳅嘲讽道。
“不知道。”李小五一本正经的回道。
“金神父路,就是福源客栈的那一条巷子尽头,25号破烂的平房子就是他家。”
泥鳅有些同情了,唏嘘道:“这孙子爹妈死的早,孤苦伶仃的就一个人过活,蛮凄惨的。要不是吴探长照顾他,早就饿死在路上了。”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整天游手好闲的,心眼贼坏。”牛法医不屑地说道。
“也是。”细听的李小五,摇摇头叹息道。
地址,杨崇古听清楚了,他打算今晚就行动除掉此人。
“你们在嘀咕着什么呢?”吴探长听到了众人在议论白星,心里很不高兴。
毕竟白星是自己的线人,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他心里还想着,等到了麦兰捕房,还要白星继续为他卖命呢。
众人瞅着吴探长貌似生气了,便纷纷岔开话题,不敢再提白星半个不字。
这时,吴探长想起了一件事,扭头对杨崇古说道:“小杨,该交接的都已经交给你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