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拉起黄包车,沿着主干道,健步如飞,朝目的地奔去。
“杨先生,我是水根。”
马路上一辆咣当当的法电从身边驶过,还有为数不多早起的行人,匆匆而过。
水根一边向前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杨崇古心存戒备,佯装没有听见。
“是‘舅妈’安排我来接您的。”
舅妈是上级领导方汉洲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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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代号是属于绝密级别。
只有少数亲自接受他单线联系的红党特工,才有资格知道。
水根就是其中一员。
杨崇古放松了警惕,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衣白裤,扎着红领带的年轻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舅妈告诉我的。”
水根自信地回道:“从船上下来的乘客,我都仔细观察过了,完全符合这个装束的,只有您一个人。”
“看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杨崇古对水根的初次表现,非常欣赏。
“那必须的!”
“那你在码头上等了我好长时间了吧?”
“游轮还没靠岸的时候,我就待在那里了。”
水根越跑越快,好像根本就不累的样子。
“那辛苦你了。”
杨崇古歉疚之情溢于言表。
“不辛苦,领导安排的工作,我必须做好。”
杨崇古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杨先生,在等候您下船的时候,我发现了几辆黑色轿车埋伏在两处不同的地方,位置非常地隐蔽,车里有红点一明一暗的,应该是来者不善,当时我就非常担心您的安全。”
水根观察到的,就是前来接人的胡道义一伙和川谷一伙特务。
只是杨崇古当时在船上,不知道码头上的情况。
不过,经过水根这么一说,他也能够猜到是冲着谁来的,跟他无关。
“那后来这两伙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