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嘛,只看卢玑还在渗血的胳膊就知道了。
“主帅,卢玑带到。”军兵行礼。
刘子羽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卢玑痴痴傻傻,好似对外界彻底失去了反应。
大概是难以接受金军的惨败,亦或者被火器吓住了。
刘子羽问道:“卢玑,你亦是汉人出身,此时被俘,可愿与我国出力?”
卢玑回过神来,挣扎着叫道:“我是金国人,绝不与你宋国效力!
有本事的,便不要用那邪法,真刀真枪斗过一场!”
看他模样,刘子羽也懒得浪费口水,只朝许贯忠点点头。
许贯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人各有志,不好强求,看在同属汉人的份上,留你一条生路,只是劳烦你把写封信带给你父亲,如何?”
听说有活路,卢玑立刻冷静了下来。
思忖片刻,卢玑道:“带信可以,只是提前说明,我父深得皇帝信任,定然不降。”
“无妨。”许贯忠不以为意地说道。
劝降嘛,不一定是真的要让对方投降,瓦解对方斗志也是一个目的。
于是,废人卢玑先行过河,往着鄯阳城走去。
什么,马呢?
战马这么贵,怎么可能还给他。
好在,对面就有金人探马,看到卢玑的第一时间就把他带回去了。
一路都统并三千人马全军覆没,此乃金国前所未有的惨败,消息传开,必定内外震动。
说不得,新近登基的完颜吴乞买都要御驾亲征来。
所以,朔州上下都是心惊胆战。
甩锅是甩不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搞清楚事情原委,以减轻罪责。
卢玑作为唯一返回的当事人,当然得到了重点关注。
作为完颜翰鲁下的最高长官,卢彦伦详细地记录了卢玑的复述,并再三确认无误后,立刻让人把笔录送往中枢,供完颜吴乞买参考。
至于其中关于火器的描述,卢彦伦也是将信将疑,不能保证中枢的反应。
让婢女伺候着卢玑洗漱后,卢彦伦又准备了丰盛的酒菜,甚至主动给卢玑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