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距离我们住处不到一条街的“大汉洗浴”。
打头阵的三狗子将会所的旋转玻璃门被撞得吱呀乱响,肥厚的肩膀机会把门框占了大半,虾米夹着拖鞋跟在后面,郭浪帅则跟我并肩齐行。
瞅着冒冒失失的三狗子,我无语的臭骂:“轻点爹,给人撞坏好像不用赔似的!”
这才大清早,里头也没多少人,拿好手牌以后,我们便直奔更衣区,一路上我都不停晃动脑袋来回观察。
更衣室里瓷砖被水汽蒸得打滑,我们几个东倒西歪地扒衣服。
郭浪帅笨手笨脚解皮带扣,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更衣室格外刺耳,显然平常很少出入这样的场所。
“你先慢慢脱着,我进里头等你昂。”
我攥着手牌冲郭浪帅笑了笑。
“马上,马上!”
唯恐跟丢了我似的,郭浪帅瞬间加快速度。
不到五秒钟,这家伙便褪的溜光,撵着我冲进了洗浴区。
此刻,大池子里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三狗子嗷一嗓子就扎进去,溅起的水花差点糊了郭朗帅一脸。
“龙哥!”
刚一坐进池里,郭浪帅就迫不及待的摘下雾蒙蒙的眼镜,用手指头抹擦几下,疑惑的问向我:“领导不是说啥绝密任务吗?咱就搁这儿泡大澡堂子啊?”
“催命啊?没到点呢!”
我往池边一靠,小腿懒洋洋地拍打着水面。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噗通”扎进水里。
温热的池水灌进耳朵,模糊了外头的动静,只能看见郭朗帅干瘪的肚子在水下一起一伏。
我默数到第二十,后背猛地被人拍得生疼。
“呼啦!”
我一下子扎出水面,惊起的水花扑了郭浪帅满脸。
“请问您是樊龙先生吗?”
拍打我的是个矮胖的年轻服务生。
“对呀我是,咋地啦?!”
我本能的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