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李廷的上嘴唇挑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质疑。
我猛地挺直脊背,重重点头道:“李叔,您信不过我,难道还能信不过谢德吗?他没跟您汇报?”
说话的过程中,我的心脏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后脊梁上的冷汗唰唰直冒,脑海里疯狂闪过杜昂那张狐狸似的嘴脸,还有那片被安禁埋尸的荒地。
“谢德跟我失联了。”
李廷摩挲着下巴,棋子在指间绕了个圈又松开,他镜片后的目光突然锐利如鹰:“他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随即猛掐大腿内侧,佯装思索似的翻动几下眼皮。
“哦对!”
我一拍大腿,挤出懊恼的表情,“谢哥说要给。。给谁家孩子过生日是什么来着?当时我心里太紧张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记不清了!”
我耷拉着脑袋,声音越说越小:“他把我扔在半道上,还特意叮嘱我别跟您提这事。。我还以为您老知情呢,哎呀是不是我多嘴了,李叔您可千万别问他啊,别最后整的好像我像个告密者似的。。”
“孩子过生日?”
李廷的喉结蠕动,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的狐疑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低头声音很轻的喃喃:“他向来独来独往,哪来的孩。。。”
猛然间,他再次直勾勾的看向我:“小龙,谢德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有啊!”
我强装镇定地摸出那部破旧的老年机:“就这部手机,路上他扔给我的,咱俩还用它通过电话呢。”
手机外壳还沾着半块干涸的泥渍,此刻却让我慌到颤抖,生怕被李廷发现什么端倪。
“我是说除此之外!”
李廷的身体突然前倾,跟我的距离不到一拳之隔。
我连忙咽了咽唾沫,假装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哦!他让我明天去趟大汉洗浴,说有东西要我转交给您!当时他说得急,我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多问,毕竟我俩头一次打交道。。。”
“大汉洗浴?”
李廷的眉头拧成一团。
我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继续胡编:“对呀,就在我家附近,平常我们总去泡澡!要不是您身份特殊,真想带您试试正宗的泰式马杀鸡。。。”
“如果他联系你,立刻通知我,不论几点!听明白了么?”
李廷不耐烦的打断,声音冰冷无比。
“好嘞好嘞,我明白!”
我忙不迭点头,生怕露出一丝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