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晗走后没多久,黎法医送来了技术科的一手检测报告。
陆听安从宋仪枝房间带回来的白色固体,包括她在丧服以及遗骨上提取到的白色粉
末都是白磷燃烧后的产物。
也就是说当年死者身上被撒了大量的白磷,即便救援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也逃不开被烧死的命运。
顾应州看了检测报告上的数据,眉头却依旧紧锁不展,“证据不够,这些证物都只能证明死者死于他杀,要想锁定宋家人,证据链不足。”
听到这话,重案一组的成员更加憋屈。分明知道宋家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却不能抓过来审问,还得放任他们嚣张,这种感觉比吃了屎都难受。
顾应州说:“白磷是受各地部门管控的易燃易制爆化学品,能够购买的途径很少,供应商也就那几家。付易荣,去把五年前那些供应商的售卖记录都找出来,宋家人并没有接触化学专业的,能拿到白磷,一定有人在给他们牵线搭桥。”
付易荣应了声,立马拿着外套出去了。
……
付易荣这一早上也是累地够呛,盯梢、出现场,回来还面对了比死鸭子嘴还硬的宋美晗。身体上的疲惫是一方面,心理上憋屈才是最难受的。
距离宋仪枝被杀已经过去十六个小时了,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休息,然而找到的有用线索微乎其微。
加上五年前被烧死的无名氏,这已经成了案中案。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顾应州都这么束手无措的样子了。
白磷是难买,但上到港城大学那些高校、高中和小学,下到普通化工厂,鞭炮制造厂,白磷其实都有被投入实验室和机器室。五年前的购买资料何其难找,更别说从那么多人里筛选出跟宋家有关联的。
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条线索,硬着头皮也是要挖的。
付易荣只能暗自祈求自己的运气好一点,那些供应商的账本漏洞少一点……
在楼下警署大厅,付易荣快步往外走时,碰上了满脸喜色的章贺。
章贺两只手提着两大袋丝袜奶茶,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肩头。
一看到付易荣,他立马高兴地哎了声,“付sir,快过来搭把手!”
付易荣脚下一个刹车,走过去莫名其妙地就把他手上的两大袋奶茶接过来了。
“干嘛?”
章贺笑嘻嘻,“曾sir请你们一组的喝的。”
付易荣更稀奇了,看了眼窗外,“外面下红雨了?”
外面没下雨,还有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