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
透过单面玻璃看到陈心芳的模样,陆听安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
“这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陆听安说:“在陈心芳来警局自首前,有人找过她,教她背出了这些话!那人想让陈心芳顶罪。”
可是陈心芳知道吗,凶手一开始想拿来当替罪羊的对象,是她的儿子。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测准不准确,陆听安给俞七茵传了讯息。
【问她是怎么从犯罪现场离开的,还有,少了的那个避孕套做什么用了。】
俞七茵把问题复述了一遍,陈心芳的视线朝着右下方看去,紧张地直咬嘴皮,想起来些什么,她有些激动到想站起来回答。被椅子上的板给压了回去。
“我是从阳台走的,阳台的…阳台的空调上,往下跳就是草坪,摔下去很疼很疼。我穿了一双男人的鞋,怕…怕留下我自己的脚印,接着我从泳池那边的竹林翻墙逃跑了。”
“避。孕套也是我用的。”陈心芳背得顺了,脑袋晃了两下,摊开自己的手说:“房间里没有手套,我把避。孕套套在手上,就能不让指纹留在凶器上……”
饶是俞七茵和胡镇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陈心芳的反应太过古怪了,她的自首、对犯罪的阐述都很有逻辑,但凡换个人坐在这里,都有可能被立刻拿下。可是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她显然是被人给利用了。
到底是谁想让一个可怜的女人来承认杀人的罪名?还大费周章地教她背了这些东西。
俞七茵冷着脸,语气沉下来,“陈心芳!你想替谁顶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种行为是包庇罪犯,我们可以抓你的!”
想到凶手竟然连避。孕套的作用都为陈心芳编造好了,俞七茵气的胸口都剧烈起伏了一下。真是个恶毒又奸诈的人,能想到利用一个神志不清又好骗的人。
她生气,没想到陈心芳竟然比她更加激动。
中年女人挣扎起来,挽着的头发散了好几缕落在脸颊边,她用力地拨开头发,大声喊:“没有人逼我,都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抓我,你们抓我啊!”
她的情绪太激动,固定在地面上的凳子竟都被她挣得剧烈晃起来。
俞七茵吓了一跳,旁边的胡镇赶紧站起来,走到陈心芳旁边按住她,顺毛道:“好,你说你是凶手,那我就把你抓起来!”
他从腰间拿出一副银手铐,干脆利落地挂在了陈心芳的手腕上。
说来神奇,冰冷的金属手铐压着手,传达到刺骨的冷意的时候,她竟然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狰狞可怖的表情敛了下去,她低下头,白炽灯的光照在她蜡黄的脸上,竟沉静到感受不到她活着的气息。
隔壁的付易荣啧啧了两声,很津腔地“嘿”了句。
“真奇了啊,这女人还真想被抓。是精神病的脑回路我们普通人理解不了吗?还是她真就这么喜欢我们警署。”普通人对警署是敬畏的,可杀人犯,那不是恨不得跑的越远越好?
陆听安指尖轻点了两下桌面,淡声说:“真凶用她儿子威胁她了。”
这下可不好办,陈心芳被洗脑,铁了心的要认自己的罪
。207现场留下的一部分罪证又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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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会直接推她出去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