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不知怎么去面对昔日的同门。
她窝回了副驾,用西装外套盖住脑袋,小声地说:“我想回公寓。”
话音落下后。
谢忱岸倒没说什么,不疾不徐地启动车子。
只不过装小鸵鸟的贺南枝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日理万机的谢大公子亲自当司机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过来,她还临时退缩了,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车内过于安静了些。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尖,摸索着旁边光滑如镜的显示屏,打算放首歌听。
无意间按了下,忽而传来了男歌手悲情又透着独特性感的音色:
I,putmyselfthroughHell
是我,让自己历经地狱
Couldyoueventell?
所有的这些,你可会知道
……
稍微坐直的姿势,让西装绸滑的布料沿着贺南枝那张脸蛋下来,许是没想到随便点点,就点到了这个,悄悄地瞅了下驾驶座上面容俊美的男人。
又瞅了一眼……
蛊惑人心的歌声还在播放:
Rememberwhemyplace
还记得你睡在我家时
Wewerekissin'andtoug(Kissin'andtoug)
我们曾热吻爱抚
Ithoughtyoumindhadged
我误以为你改变了心意
Butyouwokeupandsaiditwasnothin'
但醒来之后,你却矢口否认
We'renothin'
我们的关系不算什么。
有些魂不守舍的,正听得入神。
谢忱岸却抬手关了,眸子像夜色里潮湿静默的湖泊,安安静静对视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