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来做。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冯今毕刚完整地听完课,看完了老师对非常细致的使用讲解,她的确跃跃欲试,想亲手拆一个学习。
周围的环境极为开放,陈仲尔又对此表现得太坦然,好像他说的事就是理所当然,就是可以这样进行。
于是,从检查是否过期和包装完整开始,冯今毕严肃地就像在做初中的生物实验考试,边操作,边把每一步的操作内容背出来。
和往常跟他练习时一样,她每做一步,都会下意识地去看陈仲尔的反应。
而陈仲尔也和往常一样,边在步骤表上打钩,边夸她做得好。
但可能是陪着她上了一天的课,他看起来有点累了,情绪不高,夸奖她的话说得也没有往常多。
所以,在得到了满分后,冯今毕去厨房给他烤了颗很蓬松的云朵蛋。
等待蛋烤好的空暇,她跟弗雷泽又发消息聊了几句,还顺手切了碗水果。
等她把蛋和水果一起端回客厅时,陈仲尔已经在拆剪不同材质的要给她测过敏了。
她就也靠着沙发坐到了地上,坐到他的旁边,伸出胳膊,乖乖让他把碎片贴到她小臂的内侧。
过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陈仲尔洗了手回来,看到她已经拿掉了胳膊上的东西,正在原地深呼吸。
“怎么了?”
他坐回地上。
“过敏吗?”
“没过敏。我就是有点紧张。”
就像往常考试前习惯了找陈仲尔给她打气,冯今毕看着他,圆圆的眼睛都有些耷拉:“我怕做不好。”
陈仲尔看了看她,懒懒扯出个笑。
“那怎么办?”
他用叉子插了一块蜜瓜,伸直胳膊送冯今毕嘴边,“这次我可没办法陪你先练习。”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陈仲尔吃了一口觉得好吃的东西,下一口就会用叉子往她的嘴边送。
他每次都喂得很泰然,所以后来冯今毕也吃得很泰然。
但这次,冯今毕撇开了头。
她手机定好的闹钟响了。
“我不吃了,到时间了。”
她兴兴头头地爬起来,“我要去跟弗雷泽约会了!”
陈仲尔无所谓地转腕把那块蜜瓜送到了自己嘴里,咽下去后说祝她玩得开心。
约会还是挺开心的——
她和弗雷泽去了自然博物馆,继续看她看了好久都没看完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