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地、不正常地快。
仿佛随时都会承受不住负荷地爆开。
发作得都这么严重了,就不能主动抱住我吗?
冯今毕又气又担心,故意地使劲往后晃了两下,然后眼神朝着桌子上离她最近的星星贴纸、手指戳了戳了她饱满的脸颊,向陈仲尔示意:“这里也要。”
“冯!”
有人笑着怪叫抗议。
“那是我刚分到的筹码!”
陈仲尔定定地看了看冯今毕,随后不在意地又拿了一颗星星,贴到冯今毕的脸颊,笑着回了那人一句:“拿钱换给你!”
此言一出,周围的好多人马上都凑了过来:
“我也要换!”
“换我这张!”
“换我的!”
他们中没有几个人会把万镑的筹码放在眼里,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却都是为了陈仲尔而来,陈仲尔现在的兴致是他今天露面以来最高的,怎么也要趁机靠近、说笑着跟他表表亲近。
一堆星星被推到面前,冯今毕看向陈仲尔。
陈仲尔笑着将下巴压到她的颈侧:“你挑。给我也贴。”
明显能听出他的状况好了不少。
心跳没那么急了。
呼吸也平稳了。
冯今毕松了口气,也在他手背和眼角同样的地方贴了星星。
贴的时候,她小声地跟他说:“我在这里。”
陈仲尔看着她。
冯今毕:“我不离开。”
陈仲尔还是没说话。
但冯今毕却仍旧在说,她看着他的眼睛,在将星星贴到他的脸颊时,无比认真地跟他承诺:“陈仲尔,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你身边。”
……
等她将医生教的所有话都说完,陈仲尔已经没事了。
但冯今毕却没那么容易走开。
大家都说陈仲尔不肯跟他们玩牌,要小今替他玩。
冯今毕其实也不想走。
她从来没有这样久、这样近地感受到陈仲尔的心跳。
如果不是今天陈仲尔焦虑发作,她也许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