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平。
是在帮他治病。
是合情合理。
她的额头在他笔直的肩上蹭了蹭,低声说:“谢谢你。好朋友。”
她以为她很快就能听到陈仲尔满不在意地回道“不客气””。
但陈仲尔没有出声。
好久都没有出声。
也没有动。
直到她想抬头,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串了枚镶满钻石的塞维涅蝴蝶结的珍珠手链,套到了冯今毕的手腕上。
钻石蝴蝶结的中央,有一颗硕大浓郁的祖母绿。
是冯今毕很喜欢的东西。
但冯今毕却没有看到它。
她只看到了陈仲尔的手:“你的左手怎么了?”
刚才,不管是刮她的后颈、任她抓着留下咬痕还是给她擦脸,他伸出来的一直都是右手。
她居然就没发现,他的左手上有好多细小的伤口,还有两处伤得很深,都生了血痂!
“什么?”
陈仲尔对上她的眼睛,神色愣怔,似乎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随后,他低头躲闪,将左手往背后藏。
“别动。我都看到了。”
冯今毕小心地去抓他左手的手腕,仔细看他手上的伤。
“怎么回事?”
她望着他的眼睛,乌黑黑的瞳仁担心得都在抖,“你出去,逗别的猫了吗?”
野猫。
咬伤。
出血。
狂犬病。
打疫苗——
陈仲尔:“我没出门。”
没出门。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