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薄言吓哭了。
不是啊啊啊啊啊,他这个人怎么跟鬼似的!!!
池冬槐完全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训练室会有人,她提前问过宗遂,宗遂说大家都要接近训练的时间才会来。
她惊魂未定,还在舒缓自己的呼吸频率。
薄言被这忽然打开的灯照得心烦,掀开盖在脸上的外套,翻身坐起,他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身影。
“池冬槐。”他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好。
连调侃都没有,完全就是起床气的愠怒。
池冬槐有点傻愣愣的,这次是真给吓得不轻,捂住心口,小声开口:“干嘛…”
“我还他妈想问你干嘛呢。”薄言就没个好气,“这才几点,你来干什么?弄半天弄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白长的?”
池冬槐没遇到过起床气这么大的人。
她本来就吓到了,还要被他凶一顿,霎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脾气的人啊…
两人之间无言,沉默了漫长的十秒后,薄言终于起身,外套依旧扔在沙发上。
他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直接抬手,手臂轻松越过她的头顶,开了一盏温和的光。
池冬槐侧目去看,是第二排第三个。
这次记住了。
薄言开完灯后,微不可察地轻啧了一声,这才垂眸看过来,看到她那糯糯叽叽,眼眶又红了的样子。
草。
他也要崩溃了。
这小学妹怎么能这么爱哭,怎么能随时随地都要哭了?
不巧。
池冬槐这种“哭包”也是薄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这个年头了,真的很少能见这么爱哭的,这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有点太脆弱啊。
两个人互相搞不懂对方,都置气不说话,最后还是池冬槐平静下来以后,小声说。
“我记住是哪个了,昨天忘记问宗遂学长灯光的问题了…我没想到你在训练室睡午觉。”池冬槐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
好吧,被人打扰了香甜的午觉是有点烦。
薄言根本没领这句话的情,只是看着她,感觉自己指尖麻酥酥的,被她搞得略烦。
“你又哭什么啊?”他皱眉说。
池冬槐下意识说:“啊,没事…”
“没事,又没事。”薄言是真觉得够了,“每次问你什么都没事,但你又要在我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