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人身攻击受害者呢!
“你别欺负人家小女孩儿了。”宗遂皱眉,又是对他一顿教育。
薄言不吃这套,吊儿郎当的,淡淡地说了句:“你喜欢?那你宠着啊。”
宗遂叹了口气,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安慰池冬槐说:“你别生气,阿言是这个性格,嘴毒。”
池冬槐心想。
那可不止嘴毒,他是真素质差。
但她的确不生气,她生气的阈值很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来情绪,而且在昨天的接触中,池冬槐已经对薄言的为人素质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所以她只是点头,对宗遂说谢谢学长。
随后转头,把自己手里那份保证书递给薄言。
薄言看都没看,卷起个缠绵的腔调:“乖宝宝,你是不是迟到了?”
“……是迟了一点点。”池冬槐抬起手,大拇指食指并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二十分钟。
可以说一点点吗…?她其实不太确定。
“我们约的准时,我在这里等了你二十六分钟。”薄言摁了下手机看时间,“所以——”
“所以?”池冬槐偏头等待,虽然觉得薄言那狗嘴应该没什么好话说。
她看到他的手搭在旁边的栏杆,食指轻轻点了两下,薄言的语气也很轻飘,他问得很随意。
“你会不会打架子鼓?”
宗遂听闻,欲言又止,他觉得薄言这也是有点疯了,随便找个人指鹿为马?薄言这态度,也是一副没想从她那里听到什么好消息的摆烂模样。
他问完,根本没有用期待回答的目光看她,而是拆开这封保证书,低头看了眼。
字迹工整,老师最喜欢的标准卷面字体。
太规整的东西看着无趣,太干净的东西会让人产生毁灭欲。
薄言看着这么乖巧的东西觉得有点燥,把她写得规整的纸张在手心捏紧,揉成了皱巴的模样。
舒服多了。
他的嘴角上扬,掀起眼皮去看当事人的反应,结果池冬槐只是眼神清澈地看着他。
她对他这个行为没有任何过度反应。
但她咽了下口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像是认真思考后的结果,她回答他说。
“嗯,我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