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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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池冬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薄言。
她抬眸看过去,在自己眼泪汪汪地模糊视野下,看到他不耐烦的神情,呼吸略微有些收紧。
池冬槐觉得自己应该不擅长应付薄言这种人。
他一看就是那种不讲道理、性格恶劣的人,在她的认知里,薄言这种人就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安全。
池冬槐不是喜欢惹事的人,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想跟薄言纠缠太多。
池冬槐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没有对薄言的提问进行回应,他垂眸看着她,打量了她好一阵子。
他见她沉默不语,有点被气笑了:“我好像没欺负你吧。”
得。
什么都没做,到时候说出去又是他薄言欺负人了。
他呢,的确对自己的名声也不是很所谓,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自我地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小姑娘碰瓷呢?
“没…”池冬槐终于出声,“我也没说你欺负我啊。”
虽然刚才掉了眼泪,但她说话的语气丝毫没有任何鼻音,薄言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正常。
他的嘴角微微一扬,没有温度地无声笑。
薄言随即在她面前蹲下,只觉得。
她也太矮了。
蜷在这里这么小一团。
“没欺负你,那你哭什么?”
薄言的语速平快,根本不给人反击的机会,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眼神像寒冰雕刻的利刃。
“鳄鱼的眼泪。”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心疼你啊?”
这么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的大眼睛,的确很有让人心软的本事。
池冬槐愣了,摇头。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谁让他那么凶啊,还烫别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