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适才的书生早从地上爬了起来,打断了柴头的话,看着钱铜彷佛找到了知己,忙与她道:“不瞒娘子,我也是在码头上被带过来的。。。”
周围的人渐渐醒悟,“果然是一家黑店。”
“大家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这如何是好,咱们还能出去吗。”
“报官吧。。。”
柴头脸色发青,恨不得撕了那书生的嘴,碍着钱铜在,不好动手,只能先把人打发走,“七娘子说说,想如何?”
钱铜道简单:“看在你们大公子的面子上,你把人叫出来,让姑爷卸他一条胳膊,这事儿就过去了。”
她说得淡然,彷佛一条胳膊,只是一截枝丫说折就折,虽说这类歹毒事他们常干,但也得看是谁的胳膊。
柴头凹陷的脸颊一阵抽搐。
钱铜回头问青年,替他做主到底,“谁打的你?”
宋允执漠然地看着她。
“七娘子不用找了,正是在下。”柴头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讥讽道:“若小的早知道当初的穷酸武夫,会是钱家未来的姑爷,多少会留点情面。”
“你打的?”钱铜道:“那就让你们二公子过来,给姑爷磕两个头,说他错了,不该纵容属下做这些丧尽天良之事,我便原谅。”
柴头看明白了,她今日就是来寻衅滋事的。
崔六娘子已与知州府联姻,这时候她来找事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钱家柴头冷笑道:“我提醒七娘子,崔钱两家至今尚未撕破脸皮,若此事闹起来,钱家可讨不到好。”
钱铜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寡淡的青年,目露心疼,自顾自地替他不平,生气地哼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连崔家的一条狗都可以打我钱家的姑爷,我却不能找你们讨个说法?”
“钱铜!我奉劝你别来找死。。。”
话没说完,酒楼内一位江湖人士突然起身,“这就是一家黑店,大家还愣着作甚,是想死在这里?!”
“光天化日之下,酒楼竟敢公然行骗,勒索百姓,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知州府不管的吗?”
“咱们这就去找知州大人。”
众人的情绪被调起来,再看到带头的几人长得五大三粗,顿时有了底气,跟着高呼道:“走,去报官,找知州大人做主。。。”
双方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身旁的妖女所谋,可当宋允执看到穿着裙装,壮硕如一头牛的阿金时,眼前也忍不住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