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父亲是太医。
言家世代医者。
王爷们涉及的多为党争。
思绪繁多抽痛,但言似卿表面不露声色,只作揖回:“殿下天潢贵胄,远离长安来雁城必有朝廷机密要事,但在巷中遇袭,既是歹人冒犯天家,甚至有人走漏了您的踪迹,如此一向,広州上下官员皆有嫌疑,赶上这位林少卫嫌疑颇大,临跟前冒犯,您为了杜绝其暴露朝廷机密,先行击杀对方,也是常理。”
他予她闲谈一般,本就没在乎过这些汲汲营营的小官小人。
什么县令,什么总兵。
都只是皇族之下的棋子。
他本就不必遮掩这般高傲,何况前者冒犯跟前,但他没料到言似卿会主动为他做矫释。
言之凿凿,理所当然。
蒋晦愣了下,倒不至于自大到以为对方是为了自己好。
相反,对方只是在呼应自己的出手帮忙,或者。。。。。她在把他此行目的冠以朝廷公干的名头,避免他私行私欲,要拿她去做什么文章。。。。
若是朝廷公事,眼下这条街上耳目众多,证人也多,其他官员可以过问的,御史也有弹劾的由头。
“夫人恐怕误会了。”
蒋晦挑眉,抬手抽出帕子,将枪尖对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拭上面的血迹。
“本世子在长安可没有这般周全妥当的名声,不似夫人端方仁德。”
“来雁城,是为私事。”
“你就是我的私事。”
言似卿眉梢微微压着,“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蒋晦擦完枪尖,眼神斜瞥过那些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官员上下。
“本世子在雁城遇袭,确实有官员泄密,欲加谋害,加上前些时候父王为人弹劾,事关言氏灭门一案,言姑娘你是幸存者,所以。”
“我是为你而来,也是为人子的私心急切,自然不算公事。”
“不过我想这些袭击我,欲活捉你的人必是为公事来。”
暗杀还能是公事?
蒋晦笑,这种笑跟之前对着言似卿展露的戏谑相似,也是只朝她笑的。
“我那祈王叔联络了狭城的大总兵,又安排他的儿子来找你,用私人恩怨走公事对付你,好掩饰他的存在,但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我的父王。”
“牵扯了两位王爷,这还不算公事吗?”
他没提任何人的名字,好像也没记住,也无所谓这个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