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必一事无成。
蒋晦深以为自己那英勇枭烈的父王如此矛盾,十有八九是顾虑那妇人的喜怒。
大丈夫,尤其是王族公卿,怎能如此为色所迷,儿女情长。
父王糊涂啊!
作为下属,若钊两人也不清楚自家世子其意——到底是留。。。。还是杀。
所以特地问了。
毕竟眼前是最好动手的时机了。
上马,袍子裂声利索,拉了缰,蒋晦的声音随竹风而淡。
“也用不着我来杀。”
“那些庄头见她今日这样阵仗,必狗急跳墙,今日是留不得她的。”
“她大意了,带的人不够。”
“等着给她收尸就行。”
竹叶削瑟凉薄,萧萧时,割手见血。
他不能让一两片竹叶伤了自家父子的手。
不过三匹马疾行路上,蒋晦忽然勒马停落。
“殿下?”
若钊两人不解,却见蒋晦坐在马上俯视地面,又拉了缰绳驾驭马匹沿着地上车辙印查看一段路。
后下马来,蹲下。
蒋晦仔细查看了车辙印,手掌比对宽度跟车轮印花色,若有所思。
这不是一般马车可以用的花纹跟规格。
高头大马,养之甚费。
“奇怪。”
“两道一摸一样的车辙?车辙印新鲜程度相差无二,既是前后脚一并经过这里。”
他沉思一会,剑眉挑起,忽起身,拍拍手上的土灰,抬头看天色。
乌云滚滚。
“原以为是晴明高照。”
“竟快下雨了。”
对天气,对人。
他好像都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