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抓起他的胳膊,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虽然医生包扎得很好吧,我看也看不出什么,但这动作正好表达了我的关心。
桀诺却轻轻挥开了我的手,错开我去倒水,“都说了没什么事了。”
我说,“我记得我中途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带我来医院的吗,谢谢你。”
桀诺:“嗯。安东尔已经死了。”
我:“?”
我小跑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多亏了你,桀诺!”
桀诺压了压嘴角,“关我什么事啊?”
我说,“没有你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败安东尔。”
桀诺皱起眉,“打败他的明明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的血是剧毒?你知道我把你送来医院后费了多大的劲才没有让医生验你的血啊…”
我小声哔哔,“用猎人执照不就可以拥有特权码?”
桀诺:“…闭嘴。”
我:“……”
他在闹什么别扭?
桀诺一屁股坐在病房内另一张病床上,这还是个vip双人间,他前倾身体手肘撑着膝盖,表情严肃到了带着一丝审问的架势,“所以呢,你的血是怎么回事?”
难得他这么有警惕心,我爸住在偏远小镇,从小也告诫我不要到医院检查身体。
我胡诌道,“我小的时候被从湿地跑出来的毒蛇咬到了,高烧了三天,奄奄一息,我爸就偷偷溜进湿地…那是只有猎人和特殊通行证的人才能进去的领地,我爸在里面也耗了三天,才把毒蛇的天敌找到,挖了盛满毒液的内胆给我吃,以毒攻毒。”
我面不改色的编故事,还对桀诺说,“这违反了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不管是私闯湿地还是杀野生保护动物,都能让我爸坐几十年的牢,所以即使我的身体出了这种异状,我也没去医院。”
桀诺说,“那现在呢?你也有了猎人执照,你爸爸……无所谓了,总该检查一下吧。”
我:“那绝对会很麻烦,牵扯出一堆医学奇迹。”
这我可没说错,我糊弄过去,拉伸了一下肩颈和脊背,“总之我现在感觉非常好,我们出院吧!”
桀诺震惊的睁大眼,他叉起腰,语气总算有了起伏,“出院?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起码要恢复两个月。”
我在他面前摇摆上肢,“真的吗?可是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哎~相比起我,你的伤势才更重吧,但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像那个扭动仙人掌一样乱颤,桀诺看得眉角抽动,“我的身体已经习惯受伤了。”
我:“习惯受伤了又不代表不会痛。”
桀诺沉默了一下。
我说,“话说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安东尔盯上的,你没有察觉到他的敌意吗?你参加猎人考试的时候,考官一直都只称呼你桀诺这个名字吧。”
其实我知道,在猎人考试结束的观光车上,安东尔就带着恨意念了揍敌客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