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短,朱曼玥一般上班的话,中午就留在医院了,所以想当然地以为萧宗延这个大忙人和她一样中午也不回来。
结果她一回到他家,竟然发现他在客厅里等她。
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萧宗延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在明媚的阳光里。
亮堂堂的光线将他的皮肤照得泛起冷白,五官的轮廓被勾勒得异常清晰。
熨烫平整的白衬衫领口半敞,露出棱壑分明的锁骨。
朱曼玥没来由地咽了咽口水,脸红心跳。
萧宗延的余光扫到了她,向她投来视线,看到她额角显眼的伤后问道:“你额头上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没有,不小心被硬物磕了一下。”朱曼玥说着忍不住去碰额头的伤处。
她是半个字没提自己去了他的私宅。
去的时候视死如归,可真到了他面前很难有主动交代的勇气。
她心想反正他的人也会跟他通报的,她何必上赶着给自己找事。
他要问的话再说吧。
萧宗延给了她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昨天买回来的药正好收在了茶几抽屉里,萧宗延一边拿出药一边召唤:“过来。”
说完一抬眼,就看见朱曼玥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脚也跛了。
萧宗延:“……”
朱曼玥快到他身前时,蜷起受伤的脚,单脚蹦跶了几下,顺势扑进他怀里:“嘿嘿。”
萧宗延叹了口气,措置裕如地挽起袖子,用棉棒蘸了碘伏,毫不拖泥带水地戳在了她额角。
朱曼玥疼得一激灵,连忙扒开他的手,蹙着眉毛说:“轻点儿嘛,疼死了。”
“这还不够轻?”萧宗延反问。
他怕是对轻有什么误解!
朱曼玥又被挨了他一棉棒后“嘶”了一声,偏着脑袋躲开他的手:“好了好了,可以了。”
她额头的伤口确实很小,划得也不深,萧宗延没有为难她,转而让她把脚抬到沙发上来。
朱曼玥瞥见他一丝不苟的神色,存了讨他心疼的心思,哼哼唧唧地说:“你让我缓缓,做一下心理建设,真的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