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秩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懒洋洋地没有动,眼皮都擡得费劲儿,半边身子压着柏越。
柏越轻轻推开,起身穿好衣服:“走吧,得早点去。”
“不想动。”
夏秩声音有点哑,第一遍还没发出声音来,欲盖弥彰地狠狠清了清嗓子。
柏越看着他笑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翻好:“我帮你穿?”
半哄半帮地让夏秩从床上下来,其实柏越昨天挺温柔,夏秩感觉还行。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去洗漱的时候认真照了镜子,上次的痕迹就是留在脖子后面,疏忽地被发现了。
他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脖颈两侧倒是干干净净,从后颈就开始惨不忍睹,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搏斗。
“柏越。”
夏秩说,“我怎么见人。”
柏越闻声而来,低头检查检查,诚恳低头:“对不起。”
“。。。。。。”夏秩看着他这副有错但不改的模样,也没办法,只是好奇地问,“为什么前面没痕迹?”
“很危险,有毛细血管。怕你真的‘不行了’。”
柏越从后面咬了咬他的耳朵,模仿他昨晚的话。
“出去。”
一会儿之后,夏秩父母家中。
“你在家戴什么围巾?”
夏焱山磕着瓜子看电视,对儿子标新立异的造型感到好奇。
“是连在毛衣上的,特别设计款。”
夏秩窘迫地说。
小船看到树树又没有戴他的同款,鼓起小脸,想去摸摸,被柏越拽住小兜帽抱怀里:“崽,现在顾不上想舅舅了?”
船船立刻心虚地贴贴,肉嘟嘟的脸蛋蹭着柏越的衣服,把刚刚的事情都忘记了。
在大家心照不宣中,夏秩戴着围巾在家里度过了一天。
两天,三天。。。
数天之后,终于迎来了新年。
在窗外的鞭炮声中,小船起了个大早。他就换上了奶奶买的新衣服,红色的吉祥小袄配上一圈白毛绒,闪亮又耀眼。考虑到柏越身份特殊,许清舒没让别人到家里来拜年,等过大年那天家里只有他们五个人。
但该有的风俗一样都没少,热热闹闹地铺排了一桌子,喜庆的小船崽牵着舅舅的衣角,睁大眼睛看着一切。
柏越也没怎么正儿八经过过节,捋着袖子给许清舒打下手。柏越不仅长得帅,气质还是那种桀骜又出尘的,看着和厨房永远都不会扯上关系,许清舒是真的没想到他还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