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再说话。
夏秩侧头看了看柏越,也有点舍不得。柏越一贯张扬淡定的眉目凝重,也结合了一点炉火的暖色,嘴角向下,看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亭子里那个冰冷黯淡的吻,如果停在这里好像有些遗憾。不知道怎么想的,瞄了眼远处背对他们的专注小船,在此刻温暖的炉子前忽然凑近,亲了亲柏越。
柏越明显毫无防备,擡头看着夏秩,对方整个人都被炉火映成了暖橘色,本来就鲜亮的唇换了一种更诱惑的颜色,这次的触感是柔软的。
短暂地碰了一下之后,夏秩周身的光变得暗了些,起身打算离开。柏越也站起来,反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真真正正地吻他。
这是一个带点怒气的吻,没有浅浅的试探,只有侵略和占有,把夏秩按在身后的柜子上,和高中每一次都不一样。但另一只手还是托在夏秩的腰上,防止撞上柜子的尖角。
夏秩本能地打算推他,又怕动静让小船听到。但想了想,以为这也是因拒绝产生的最后一个吻,柏越或许和他刚才的想法一样,画个好点的句号。
便也逐渐不反抗了,抓着柏越的袖子迟迟没有动。
但毕竟高中没这样过,夏秩不是很会换气,回应也寥寥,柏越感觉到他呆呆的,有点可爱,于是气也消了些,及时松开。
“我不好。”
这是回答刚刚夏秩说的分开之后都挺好的话。
他一点都不好,过得太烂了。柏越承认。
刚提分手就后悔,因为柏清崖产生那样的误会之后还时刻想去找夏秩,但是只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偷看。
夏秩默认吻完之后该分道扬镳,现在晕头转向的,根本听不清柏越在说什么,绝情地想走,甚至还想扎进雪里冷静冷静。
但柏越还抱着他,拨拨头发:“你说得对,我自己的事情还乱七八糟的,上次商场被拍那件事也是柏清崖干的,狗仔拍不到东西交差,才那么做的。回去我就干掉他。”
“现在这么忙是当初我姐姐前夫欠赌债的时候经纪人帮了很多,我一般不拒绝她安排的工作。好多本来也不想干,等我把签了的处理完了,就不这么忙了。”
柏越之前仿佛带刺一般的锋芒全都敛得干干净净,语气难得算温柔,像匹不可一世的头狼主动卧倒,露出脆弱的喉管。
“本来我觉得你如果不喜欢了就算了。但是你又亲我,说明还是有点喜欢的。”
“你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吧,好不好?”
柏越说,“我继续追。”
夏秩额头上的头发被他拨弄得痒痒的,但是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就听到了最后四个字,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赖皮,亲得那么投入,画得句号又圆又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刚想开口,忽然“嘶”一声,摸了摸嘴角:“我嘴怎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