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们的注意力又被吸引,看得很投入。
直到上午的所有表演都结束,大家去吃完饭,直播暂时关闭,把时间留给午休。
夏秩和柏越牵着小船朝回走,看到路上似乎等候多时的柏清崖。
周围开阔没什么人,柏清崖的脸色远不如方才上镜时和善,充满怒气。
他走过来:“柏越。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上综艺吧。”
柏越没看他,语气平静:“不知道。如果你想找我谈谈那封邮件,可以打电话或者找我的秘书,而不是不打招呼就直接到节目上来。”
他停在柏清崖面前,对方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夏秩带着小船走到旁边。
“那封邮件根本没用。”
柏清崖语气挑衅,“你以为公司那些事情,我爸和你妈没参与吗?还有以前那些歌,就算不是我自己写的又怎么样,买歌的时候自然会搞定,连原创都不承认是他们创作的,你又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眼柏越的神色,自信地继续说:“倒是你,不借着那点运气躲起来,还在这里大张旗鼓地上节目,我当然要来。”
说到兴头上的柏清崖一时忘形,转头看到小船:“而且这是我亲。。。”
柏越冷冷打断:“别的随便说,劝你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一个字都不要露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揣着兜看着柏清崖。他的身高比柏清崖高一些,此刻虽然没什么动作,自带的压迫感很强。
柏清崖后退两步,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底气。当年柏清珊去世之后,所有人都默认孩子归亲生父亲。即使听说那个渣男很快再婚也只是不满,只有柏越去了他家里,辗转见到被和保姆一起丢在老房子的娃。
抱走之后那个渣男断断续续地纠缠勒索,还有后来把这个小东西一点点养大,也都是十八九岁的柏越自己摆平的。
柏清崖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慌忙地提高音量:“只能怪柏清珊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弟弟好,这是她自找的。”
柏越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这话说得实在畜生,旁边捂着小船耳朵看手机的夏秩都擡起头。
柏越实在忍无可忍,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你还是人吗?如果不是她,你还会在这里蹦跶?以前你每次得罪了人,都是她替你四处摆平,不然柏耀庭会管你吗?别人不知道,但你该清楚,他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柏清崖脸色微变,柏越继续说:
“柏清珊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让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不然你觉得我会干发邮件这种这种无聊的事情吗?我给过你很多机会,这是最后一个,你不要,正合我意。”
柏越放开柏清崖,打算离开。
柏清崖说:“你果然还是一点就着。”
他示意了一下身后,在连绵的山上有人举着长筒相机,设备专业。
“我安排的。”
柏清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家只会看到你拎着哥哥的领子,包括陌生人和家里人,你觉得谁会信你。”
空阔的地方陷入了安静,只有风吹草的“沙沙”声,还有非常遥远的微弱人声。
柏清崖装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但动作有些发颤,摸完领子又摸头发,乱晃的手指头暴露了内心的软弱。他强自镇定下来,告诉自己刚刚的话不过是为了激怒柏越。
他堪堪稳住自己,正打算看柏越的表情,忽然旁边突然开口的人吓得他一顿。
“还会听到你厚颜无耻的声音。”